“废话!希腊有句谚语,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个跟头……”

    “是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忍不住小声纠正。

    “住嘴,我学逻辑的,难道不比你懂?!林瑛那家伙,最近肯定被玄学忽悠得脑子坏掉,居然连举一反三的能力都丢了承圣殿那点儿小手段,她早就应该见过了!”

    “咦,我见过类似的案件吗?”

    “当然也见过!”

    “那您老人家赶紧讲,我脑子估计也坏掉了!”

    “你跟我来!”沈喻把馒头往桌上一放,拽着我就走。

    “等下儿!”我跑到窗口,从柳条笸箩里又拿了二十个馒头,装进两个食品袋,然后塞进背包里。

    “今晚要是下墓的话,得多带点儿干粮,我估摸着咱们连压缩饼干都摸不着份儿得给华鬘多预备下点儿吃的。”

    沈喻看看四下无人,带着我快步走进承圣殿里。果然不出沈喻所料,殿门口安装的摄像头也飞快转动着,跟着我们照了过来。

    “别理它。”沈喻回过头,冲摄像头狠狠瞪了一眼。

    她带着我,七转八转走进那间放书架的屋子。然后打亮手机电筒,蹲在书架脚前。

    “你看看,这移动的痕迹有什么不同。”

    我低头看去,只见书架脚那里有一个很直很浅的线痕。

    看样子,这是书架移动位置后的灰尘痕迹。家具如果放上一段时间,边缘底下就会有灰尘,此时如果挪动一下位置,那条灰线就会显露出来。

    可是,现在地面上有两条浅浅灰线,它们呈小角度交叉着,这也意味着书架被移动过两次。

    我把推论跟沈喻一说,她冷笑一声。

    “没错,是移动过两次。简报里不是说了嘛,宗所长先后听到两次书架移动的声音。”

    “那是谁移动的书架,他又去了哪里,难道是那些转瞬即逝的萧使君?”

    “别闹了,那个萧使君的确有点儿能耐,但绝不会转瞬消失。”沈喻说,“本来,林瑛他们或许能发现书架的秘密,但因为移动了两次,所以他们被带沟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