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单膝跪地给朱允真献花的西洋武士名叫安德烈,乃是来自于西洋一个叫做西班牙国度的伯爵。前不久西班牙发生政变,弗朗西斯将军推翻国王上台,一半支持来自于天下会的金钱和杀手的暗杀,另外一半则是得到了这个年轻的安德烈伯爵的支持。

    安德烈家族早年以养马闻名于西洋,安德烈从小热爱神秘的东方,长大后热衷于海洋冒险与海上贸易,经常往来于东西方之间,精通波斯语、天竺语和汉语,乃是弗朗西斯得力的左膀右臂。政变成功后,按照约定,弗朗西斯要将当初从天下会借来的资金连本带利以及杀手的费用以黄金交付给天下会,自己不敢轻易离开,运送黄金的重任自然交给了安德烈。

    此时安德烈两次惊艳于朱允真的绝色,再携胜利之喜悦便忘记了东方人讲究的含蓄而以西方的礼节对朱允真献花,并直白道:“旭日不能媲美你的容光,明月不能形容你的眼眸,春风也比不上你的笑容,东方女神,请接收我的鲜花,它代表了我全部的爱意!”

    此言一出,场上一片沸腾,有起哄的,也有叫好的,众人都等待这朱允真掩面而逃的一幕。

    朱允真却大大方方走上前去,面带微笑地看着安德烈,“先生请起。感谢先生抬爱!先生能够如此直白地说出这般溢美之词,想必是性格耿直、心胸坦荡之人,小女子愧不敢当。”

    转又正色道:“此花虽美,乃先生胜利之象征,但吾友马失前蹄,功亏一篑,小女感同身受,为之惋惜。请恕小女不能接受此花。”说着,对安德烈微微一福,便带着玲珑儿去看慕容娇去了。

    安德烈碰了钉子,但心中更添爱慕、敬仰之情。此时人来在其耳旁低语几句,安德烈便带领手下朝斯波的帐篷走去。

    再说沈追星吸出夜雪身上暗藏的银芒后又检查一遍,确认再无其他伤害,便独自对着那枚散发着蓝光的银芒寻思起来:此针在赛前检查时肯定还没有射到夜雪身上,然而如果是比赛时斯波派人将此针射伤夜雪,却似乎毫无道理,因为斯波并无马儿参赛,这里头一定有自己猜不透的原因,是什么呢?此时众女陪着心情郁闷的慕容娇走来,沈追星忽然心中一动,收起银芒,对慕容娇笑道:“夜雪没事,可能就是年纪小,求胜心切的缘故吧!”夜雪乃是一匹三岁的马,众人皆以为然,再也没有人去怀疑马儿被人动了手脚。

    一众人等恹恹地返回,一路上不多言语,本来慕容娇苏奕纯已经准备了庆祝事宜也无心举行。沈追星见气氛不佳,便对朱允真道:“你不是喜欢棋奕之道吗?苏小姐可是当世名家呢。何不上门请教?”

    朱允真接过话来对苏奕纯道:“原来真神就在眼前,久仰之极,这两天如果方便正想登门请教,不知道苏大家收不收我这个笨学生呢?”

    苏奕纯见朱允真虽然举止高贵,但又可亲可敬,也心生喜欢,便留了地址众人这才散去。

    当夜子时,月光如水银般透过栖凤楼的朱窗洒在床前,一切是那么的安静。突然,楼顶传来瓦片轻响。纱帐里里安睡之人被惊醒,迅速从床头梳妆台里摸出防身暗器,披上一件秀袍,推开朱窗,如风一般飘了出去。

    那人立定楼顶往远处看去,只见一道黑影从屋顶上穿梭着往远处走去。原来是过路夜行人,那人心想。

    那人回去后再次安睡。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突然醒来,不知何时,朱窗前站立一人。

    那人并不惊慌,起身披起秀袍来到窗前。冷冷地对站在窗前那人说道:“三更半夜,擅闯女子闺房,非奸即盗啊!想不到名震江湖的沈追星居然是这样的人!”

    沈追星晃了晃手中之物,又掏出夜雪所中那枚银芒,冷笑道:“这是你梳妆台中所藏暗器,这是夜雪所中银针,二者一模一样。”

    “现在才想到我,沈追星原来也不过如此,刚才那个夜行人应该是你的搭档玲珑儿吧?”

    “我想你给我一个解释,作为慕容娇的闺蜜,你为什么要去暗害夜雪?两次?”

    苏奕纯笑道:“想知道答案吗?拿出实力来!”话音未落,只见苏奕纯身子一晃,宽大秀袍丝滑落地,露出白生生的玉臂来,只见她双掌翻飞使出一套掌法,如飞花落叶,轻轻飘舞,美妙之极,却又凶险之极,正是一套“飞花掌”法。

    在沈追星的眼中,苏奕纯如清纯的水仙一般,纯洁、端庄,但此刻的她只穿一件亵衣,波涛汹涌,雪白的肌肤如春光乍现,散发着迷人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