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鹰绰还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这话有何可笑之处,内监突然一跃而起,想破门而出。

    他算盘打得好,鹰绰没有了迷药的作用他定然不是对手,只要出了这个门,主动权依然掌握在他手中。

    但是……

    内监还没来得及揉一揉撞痛了的胳膊,脚下还在踉跄,便给眼前之人吓了一跳。孟宁!而他带来的那些侍卫全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鹰绰慢悠悠迈步出来,骤然接触日光还有些微刺眼,她不得不眯着眼先适应一会儿。“公公,有话好好说,你撞门做什么,撞坏了还要修。”

    内监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鹰绰几步上前,一把扯下他的面具。

    面具后面是一张丢在人堆里就分辨不出来的普通面庞。四十上下的年纪,在宫中风吹不着,日晒不着,面皮略有些白嫩。鹰绰在宫中时日不长,并没有见过此人。

    倒是孟宁对此人有些印象,道“没想到,竟然是苏公公?”

    声音冷冷的,便是训斥自己手下侍卫也没见他用这般语气,可见这苏公公针对孟相的那些话都给他听到了。“苏公公不在御药房看诊抓药,带了这么多人来占我们的屋子,这是何意?”

    原来是御药房的,何来有什么不适是御医上门来看诊,不需鹰绰去御药房拿药,是以鹰绰从未见过他。

    苏公公冷笑一声“都是给皇上办事的,什么你的我的这么见外。孟统领不喜咱家占你的屋子,咱家这便走就是了。”

    “且慢,”孟宁旁站一步堵住路,“鹰首领不是还有些话想说吗,说完再走不迟。”

    苏公公立时变色“孟宁!别忘了赏你饭吃的是谁!”

    “祖父很早便提过,陛下身边有位极为信重之人,此人极有手段,但凡被他盯上的人,定然没有好下场。”孟宁看向他,一脸愤慨。

    苏公公冷笑“谢孟相夸奖,不过,也是那些人品行不端,对陛下不忠,否则,咱家如何能将他们的罪行揭穿!”

    孟宁却自顾冷笑“祖父推测,一旦皇上想对谁动手,就会派此人出面。即便此人之前未曾有任何劣迹,也能死无葬身之地!”

    苏公公一噎,方才对鹰绰说的话一句一句回想了一遍,其中却有很多不怎么“讲究”的话。若是鹰绰说出来,他大可以不认,却不知孟宁究竟听到多少句,一时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孟宁接着道“祖父还说,公公原本是逆王余党,不仅没有被治罪,还在宫中身居要职,可见立下功勋不少。将功折罪都绰绰有余。”

    苏公公冷着脸瞅着他,前有孟宁后有鹰绰,他只有一地睡过去的酒囊饭袋,今日怕是不好善了!要如何脱身呢?大意了啊,想到这女人不简单,却没想到她居然是鹰绰!若早知是她,他必然要更谨慎的安排这次行动!可惜,晚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