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还能有谁?我虽然厌弃老三,却知道他并非不知轻重之人!”王契说完,找个位置坐下,“咱们好好说话,你先别弹呢。”

    卓先生总算意识到自己琴音的杀伤力,双手覆在琴弦上。他看了王契一眼,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这便是他愿意同王契打交道的原因之一,便是有些其他心思,总是有底线的。他淡淡道:“大殿下所言不差,不管是何人所为,必然不可能只做这一桩,我们且看着,做的多了,总会露出马脚。”

    王契点头:“没错,本宫也是这么想的。马骋这小子,实在阴魂不散,待冰雪消融,必大军压境叫他无处藏身!”

    “劳师动众是为不智,我猜陛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走这条路,且容我想一个引蛇出洞之计。”

    王契:“弑父都做得出来的丧心病狂之徒,有什么能引动到他?”

    “慢慢来,不急。”

    这几日,何来的寝宫说不上门庭若市,但每日总会有几位贵妇来拜访,有些是中毒者家眷,有些纯粹慕名而来,何来终于体验了一把收礼收到手软的感觉,看着自己宫殿里多出来的这许多东西,说不得意是假的。

    若是能搬出去卖了会不会被人发现呢?

    当然这也只是想一想,她的身份,目前还不大用得上银钱。

    何来大大方方的张开双臂,面向鹰绰:“喜欢什么,随便拿。”

    鹰绰笑了笑:“身外之物而已,这些可不够看。”

    何来撇嘴:“我就是俗人,就喜欢这些身外之物。”

    鹰绰:“忘记你的理想了吗,这才到哪啊?”

    “我的理想?”何来一时有点蒙,她什么理想?

    “女帝……”

    “嘶……你还当真啊?”

    “不保证,不过帮你拿到些权势还是可以的,有了权,钱财算什么。”

    何来心里沸腾起来,嘴上谦虚道:“我朝好像还没有公主干政的先例。”

    鹰绰嗤笑:“这有何难,只要新君软弱,有孟相做你的后盾,架空皇帝并非难事。”

    “孟相比我父皇还老,怕是要走在前头,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