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无追兵,白马走的也就慢了些。林间鸟鸣啾啾,显出几分春意的闲适。如果不是前方隐约可见的小路上,突现一排白森森的身影。

    何来哆嗦了一下紧紧缩在贺兰勤胸前,两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环抱住他:“怎么还有?”

    “无妨,这些不用怕。”他这么说着,轻轻拍着马,迎着那些人走去。

    这些人具着白衣,白色缎带束发,乍一看还有些书卷气,反正跟甩掉的两拨人不是一个路子。

    “城卫将军,”白衣书生作了个揖,客客气气的,“我等奉命留人,望体谅。”

    奉的谁的命,他却没有说。

    何来诧异,原来这贺兰公子还有官职在身,是员武将。人不可貌相啊。

    贺兰勤认识对方,大方的拍拍何来肩膀:“放开我,别怕。这几位师兄会照顾好你的。”

    作为今天接触最多的一个人,一个还能入眼的人,何来已经给贺兰勤挖掘出好几个属性。

    病娇,看出来的;腹黑,三言两语说动那笨女人断后;此时又多了一条识时务。这也不难理解,俊俏的男人骗女人自然容易些,此时面对一群同性,美人计使不动,只能暂避锋芒。从心的选择,没毛病!

    她自动忽略了鹰绰亲口承认的曾败在他手里,双拳不敌四手才是正常的。

    师兄?

    何来觉得这个关系又乱了一些。

    他挣脱何来,跳下马背,对着那人拱手道:“孟师兄亲至,勤自当应允。”他看向何来,“孟宁师兄是天泽书院洪先生门下第一人,你随他回去后听他的话……”

    “等会儿,”何来打断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他走,我是跟着你来的,自然是你负责到底啊!”

    贺兰勤笑了笑:“孟师兄才是最合适的人,我那里会有些麻烦。”他说着拒绝的话,不待何来反应过来,一托一拉,已经把何来从马背上弄了下来。何来尤在耍赖,在他放手之前死死抱着他的胳膊。

    “我不要,我就要你,你是我的压寨夫君啊,你都答应过了的……”她胡乱叫着,贺兰勤的宽袍大袖十分好着力,硬扯的话,他就衣不蔽体了,何来打得好算盘。

    贺兰勤苦笑:“只是暂时分开,你放心。”

    何来:“啊……”

    孟宁一记手刀总算解救了贺兰勤,他抬手接过软倒下来的何来,对贺兰勤略一点头:“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