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有些无措地开口解释,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解释什么?

    解释自己不知道她花粉过敏?

    这句话,他还没说出口,他就知道,一旦自己真的说出来了,他跟童婳之间,就更加没希望了。

    童婳在他身边五年的时间,他连她花粉过敏都不知道。

    就算他有千万种理由解释自己只不过是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也没法让人原谅他能把一个一心在自己身边五年的女孩忽视到这样的地步。

    那一瞬间,时薄言觉得自己的心头,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刀,疼得他发慌。

    “童婳,我其实……”

    他努力地想要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得到谅解的理由,却发现,不管他怎么努力,也丝毫找不到一丝半点为自己“缓刑”的借口。

    原本童婳这辈子对时薄言就不抱什么希望,因而,对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花粉过敏的事也丝毫没有半点放在心上。

    前面开车的老杨,再一次见识了自家主子作死的一幕,忍不住扶了扶额,有些没眼看。

    这要是换成别的男人,能娶到老婆就怪了。

    就算他这辈子没结婚,都知道少爷这种男人,就该单身一辈子,何必出来祸害人家小姑娘。

    血气方刚,正义凛然的老杨,在心里忍不住呸了一声。

    “少爷,到家了。”

    不给时薄言说话的机会,老杨抢在时薄言前头,把话给打断了。

    时薄言回过神来,目光,没有什么底气地朝童婳满不在乎的脸上看了一眼,心虚得不敢作声。

    车子缓缓驶入时家大门。

    老杨下车,首先给童婳开了门,而后才轮到自家那个不争气的狗子少爷。

    在童婳下车走出去几步之后,他才在时薄言的身边,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