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村委大院,胡冠军不知去哪儿了,院子里黑着灯。

    来到宿舍,徐连翘看到赵钰的床上又是被褥凌乱,不禁皱着眉头数落起赵钰:“你就不能学学胡书记吗?你看看人家的床单,连一道褶皱都找不出来,再看看你,乱得成猪窝了,也不去收拾一下。你在家也是这样的吗?你爸妈就不管你?”

    赵钰忍耐地解释说:“哎!徐连翘!我叠不叠被子跟你没关系吧,又没人检查。胡书记那床整齐是因为他……”

    不睡这里。

    赵钰话没说完就被徐连翘打断,她靠在桌子边沿,眉眼冷淡地说:“的确和我没关系,是我多管闲事了!药箱呢,你这会儿头不疼了?”

    赵钰觉得他这会儿喉咙疼,被她给噎得。

    他指指隔壁办公室,没好气地说:“在文件柜上面。”

    徐连翘噔噔噔出去,不大一会儿,她拎着一个印有红十字的药箱回来。

    “坐下。”她指着椅子。

    赵钰坐下,徐连翘打开药箱,取出酒精和棉签,她双腿屈膝,凑过去查看赵钰头上的伤。

    赵钰的额头肿了一块,破口处有少量出血,赵钰皮肤细腻,肤色偏白,血黏在脸上,看上去是比别人惊悚一些。徐连翘以前在大学是班级急救员,在校医院培训过外科急救知识,她一看赵钰的伤就知道没什么大碍,清创消毒即可,连破伤风针都不用打。

    徐连翘把沾满酒精的棉签按在赵钰头上,“嘶……”赵钰被额头上钻心的疼痛刺激地打了个激灵,他紧闭两眼,嘴唇哆嗦着按着徐连翘的胳膊,“喂!疼——”

    能不疼吗。

    她故意的。

    徐连翘清了清嗓子,“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那你轻点。”

    “嗯。”

    “嘶……”赵钰差点蹦起来,他身子向后仰,恐惧地看着徐连翘和她手里的棉签,“算了吧……”

    我还是去卫生院。

    徐连翘却忽视他的要求,勾着他的后脑勺,把人带回来,“赵钰你是不是个男人,这点疼都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