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打泽水心,泽水光就来打她,没办法,她只好连她一起打,把她们推倒在地上,发了疯般地踢她们的腿,就像敬德嫂家里的猫打架一样,它们的前爪子挥得又快又准,接着她又抓起泥土砸在她们身上。

    “好疼……”

    泽水光和泽水心蜷缩着腿,哭得说不清话。

    泽牧远回头,一把泥土迎面而来,他本能地闭上眼睛用手挡脸。郗良气急,小手抓一把扔一把,扔得泽牧远难以招架,最后g脆站起身,一把泥土砸在他的x口上。

    “郗良!”

    泽牧远抓住郗良的手腕,她用另一只手推他,打他,“放开我,滚!滚!”

    泽牧远的x膛在这会儿像是一个鼓,被郗良鼓槌般的小手砸得闷声响。他抓不住她这只作恶的手,心头被打得烦躁起来,冲她瘦小的肩头一推,她猝不及防地往后倒,小手在惊人的一瞬揪住他的衣服,两人迅速滚下山丘,小草和枯枝败叶被碾得窸窸窣窣,伴随着的还有由上至下地呼唤:“良——”

    郗耀夜惊惶地跑来,只看见两人滚了下去,“良!”

    两人在平地停下翻滚,泽牧远疼得嘶声,艰难地张开眼,有些晕眩,眼前的天像在旋转。

    郗良眼含泪水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爬到泽牧远身边,满是泥土的小手按在他的x膛上跨过他,就近抓了一块石头,泽牧远握住她压着自己的手,一块石头往他脸上砸来,他惊慌地别开脸,挡在脸上的左手瞬间失去知觉。

    “良!”郗耀夜从山丘上滑下来,刹不住一般将郗良从泽牧远身上推开,带血的石头滚了几圈,她慌乱地握住泽牧远的手腕,“牧远?牧远?”

    得不到回应,郗耀夜难以置信地看着郗良,“良,你在g什么?”

    郗良如梦初醒,眨了眨眼睛,戾气褪去,泪水簌簌掉落。

    泽牧远是在一阵啜泣声里醒来的,入眼的是熟悉的浅sE床幔和泽庆的泪眼。

    “小远?”

    “妈妈……”

    “小远,你怎么样了?”

    泽牧远茫然无知,望着床幔,思绪回到昏睡前,他立刻惊醒,抬起左臂一看,手掌包扎得像个奇大的馒头,几根手指动弹不得,他惊愕地看着。

    “小远,别看。”泽庆将他的手臂轻轻压回去,对上他那双顷刻间变得迷茫痛苦的眼睛,她颔首,自欺欺人地呢喃,“会好的,它会好的。”

    村里的大夫惋惜的语气仍在空气中回荡,“唉,这孩子的手,筋骨全损,是已经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