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闹我,我就能早睡。”九梨动了动脚趾头,与他的脚尖触碰,玩得不亦乐乎。

    “我不闹你。”贺司悯往前挪,陪她在水里玩:“明天会坐很久的飞机,我怕你累。”

    九梨无奈轻笑,她前倾着身子,隔着一个脚桶亲他:“老公,我感觉我会睡不着。”

    “兴奋?”

    “嗯,我还没去过冰岛。”

    她在每个世界,都会选择跟他去不同的地方旅行,在心底保存与每一个他的记忆。

    若日后想起来,她的脑海中亦会浮现出,只属于那个他的美好时光。

    “我也很期待。”贺司悯敛着眸,调了一下水温,避免烫到她。

    他挠了挠她的下巴,如同在哄一只小猫:“待会儿我陪你看电影,或者给你讲故事。”

    “好。”九梨乖软点头。

    她泡了二十分钟,就把湿漉漉的脚丫子抬起来,等他擦干后,拿起投影仪的遥控。

    为了早点休息,她找了一部比较枯燥的纪录片:“老公,看这个可以吗?容易入睡。”

    “可以。”贺司悯把脚桶拎到浴室,抱着她洗漱一番后,才躺上那张足够柔软的床。

    电影放到一半,被澳大利亚语遮掩的轻浅呼吸,便萦绕在他的耳畔。

    他给她捻了捻被角,在昏暗光线下凝视着那张滟丽的脸颊,不一会儿也熟睡过去。

    清晨,两人前往机场,坐了二十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到达冰岛的首都雷克雅未克。

    都说,冰岛是最像月球的地方。

    九梨看着舷窗外的风景,的确感受到了他的孤独荒凉,遗世独立。

    她戴好挂在脖颈的手套,等飞机停稳后,迫不及待的拽着贺司悯,跟他走下舷梯。

    寒风呼啸而来,缩成一团的陈功跟阿德,跑向旁边的越野:“不行,我要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