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旧一顿:“自然。”

    “我是小旧唯一的好友吗?”温岁抿紧唇,可爱的唇珠抿进去,宛若花瓣的唇变得薄薄两瓣。

    想到前段时日温旧跟春奉之间的密切来往,温岁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他没有直接提到春奉,话在嘴里转悠,最终忐忑问出口。

    由于二人拥抱的姿势并不能看见双方的脸,温旧也就不知道,少年脸上浓浓的不安和惶惶。

    温旧:“自然。”

    她以为温岁打扮成这样是因为头脑突然通透,明白自己的想法,但现在一听他的话,顿时觉得不对味道,估计对方还是没明白。虽然温旧二十年来母胎单身,但看过的影视或者不知凡几,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来看,温岁明显是对她的感情不正常。

    起初温旧觉得麻烦,现在宴梨那边好不容易有进展,就差临门一脚,她需要用上温岁。

    她略显烦躁地皱眉。

    算了,喜不喜欢另说,能达到目的就行。

    她漫不经心,甚至于敷衍地抚摸温岁的头顶,语气缓和轻柔:“怎么了小岁?”

    这副做派信手拈来,活脱脱一个复刻的渣男,引诱单纯无知的美少年。

    二人之间的情形,明眼人一看就会发现端倪,温旧右手搭在温岁肩头轻拍,另一只手“无所事事”般垂在软塌上,任何一人见了,只会觉得温旧现下的神态是放松且不上心的。

    只可惜,一个会将自己双眼蒙蔽的人,永远不会去注意他不想听不想看的事。

    温岁贴贴温旧炙热的脖子,暖和得他双眼眯起:“我经常听旁人说小旧以后会有道侣。”

    “小旧能有合适的道侣,对于修为上是喜事,……我很开心。”

    少年,…不要用委屈的声音说这种话啊。

    温旧没有打断,等着温岁把话说完。

    “只是——”温岁轻描淡写,语气里一股子天真,“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是小旧的好友,理应排在第一位的。”

    温旧放在温岁肩头的手指抖了抖,她额角微跳。

    嘶,这小少年怕是没听过“兄弟阎墙”这种话吧,女人如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