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萝嘉见她似是还不信,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说什么也要拉着她回渊亭阁。

    只是片刻,陈氏忽而将那玛瑙递给了白萝嘉,眼里满是认真一字一句道“嘉儿莫闹了,母亲信了,这东西金贵,你可要好好保管,你三姐姐给的东西,万不能丢,这东西的意义可是非但。”

    她接过了玛瑙,用力攥了攥,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己怀里“那是自然的,下回见了三姐姐我还要还给她的,怎能弄丢。”

    陈氏拉着白萝嘉前脚走出了渊亭阁的院子,清雅便捧着汤药进了屋里。

    “姑娘,今日晚份的药好了,您喝了好早些睡罢,明日便要启程,还需多养养才是。”

    徐故秋看了眼泛着浓郁苦味的汤药,皱着眉头“怎还要喝?今早不是才喝过吗?”

    话虽嫌弃,却是接过了汤药。

    清雅抿唇笑着,手拿着蜜饯,见她咕咚咕咚将药喝尽忙递过去。

    “姑娘还似小时候,还是这么怕苦。”

    徐姑秋嘴含着蜜饯,哼哼两身,翻身便要睡下。

    清雅眼尖的瞥了一眼,见她手上空空少了物件,疑惑问她“姑娘,大爷给您的玛瑙串子呢?我方才出门前还见您拿着呢。”

    待舌尖的苦味消弭殆尽,她才吞下了蜜饯点了点头答她“嗯,送给四妹妹了。”

    清雅解了惑,还颇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四姑娘啊,还是姑娘做事妥帖,四姑娘素日你待您不错的。”

    说着边转身去收拾东西,明早便要启程,她需得规整规整,以免缺了些什么。

    榻上的幔帐被放下,薄纱微透,她懒懒的靠在软枕上,透着纱看向清雅忙碌的身影,有些失神,明日便要离开了,也不知到底躲不躲的开……

    她喝了药,有些事情越想越混沌,一会便睡意沉沉,她放下半撑着软榻的胳膊,翻身向内,片刻便呼吸浅浅朦胧睡去。

    次日一早,徐氏一家坐上了回京的马车,车马辘轳向北,徐故秋怀里抱着白素的灵牌,白氏一族的身影越行越远,快瞧不见时才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她眼神深深,抱着灵牌喃喃自语似的“娘亲,咱们走了,你在看一眼方州,此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跪,爹爹在京城有了府宅,以后我们便安家在长临了………”

    只车马刚行至城门处,募得便停了下来,徐故秋与清雅皆是一愣,不知发生了何事,少顷,车厢被人敲响,是徐萧言。

    “婳婳,徐家来了人,你可要见见?”

    徐家?徐故秋了然了,父亲成了侯爷,徐家那伙子见利忘义之人,自是要巴巴地贴上来的,早前便听说父亲挡了几回,也真是没辙了?竟是堵到了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