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楚国出现内争的臧子,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又错了。

    以楚王对群臣的掌控力,楚太子根本无法与楚王相争。

    此时,熊槐看着臧子道“先生,贵族重礼请敝国之臣为相,寡人深感荣幸。但是,群臣众说纷纷,寡人觉得都很有道理,如今,寡人心神已乱,不能决。

    是故,将这个决定权交给左大夫,若是左卿愿往,寡人绝不阻拦,若是左卿不愿,寡人也绝不为难。”

    说着,熊槐看向左成,问道“左卿,你意下如何。”

    “···”左成看了一眼楚王,然后又看了一眼正期待的看着他的臧子,心中不禁默默一叹。

    虽然,他现在也很想离开楚国这个大漩涡,这个是非之地,去宋国担任相国。但是,奈何昨夜陈轸去拜访了他,而且还是楚王的意思···

    想着,左成立即冲臧子摇头道“先生对在下有恩,而太子又是在下的好友,按说,先生来请,即便没有任何礼物,在下也会前往宋国效命。

    但是,这数年来,在下一直不能忘记,自己曾受宋王相邀去宋国用事,战战兢兢为宋国效力数年,但却遭到宋王无端驱逐。

    此等羞辱,在下一日不敢忘怀,也不愿再次去宋国遭到宋王羞辱,所以在下只能愧对先生了!”

    “拒绝了?!”群臣看着左成,全都一愣。

    另一边,臧子闻言,沉默许久,喟然长叹道“是在下唐突了。”

    散朝后,熊槐独留太子横。

    偏殿中,父子二人相对而坐。

    熊槐看着太子横叹道“太子,你又让寡人失望了。”

    太子横闻言心中一紧,立即拱手道“儿臣惶恐。”

    熊槐甚是失望的道“太子,之前齐国伐燕的时候,在令尹与柱国争论的时候,寡人已经明确的说过,目前我楚国不会干预外事,虽然那时你并未在寿郢,但是此事你应该知道的。”

    太子横微微冒着冷汗道“儿臣有所耳闻。”

    熊槐一听,顿时露出怒色,厉声质问道“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何还会同意派出大臣去宋国任相?”

    太子横一滞,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熊槐,当他看到熊槐脸上的怒色后,心中更加惶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