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乃司马南晋的都城。

    自西晋灭亡,北方一直处于战火之中,五胡战乱不断,而汉族大举南迁,司马氏设都建康,经得这些年发展,一时南朝又复‘盛世’。

    特别是这秦淮两岸,更是日益繁华……而秦淮河亦因如此,已成为征歌逐色的胜地!

    南朝久不经战火战乱,司马皇室与南朝世家早已安于现状,在这南朝的‘繁荣’之下,便生出了那些只知追逐名利,奢侈享乐,竟相攀比的高门子弟。

    这些人不知战事,不知兴汉,只知生活在醉生梦死的秦淮胜地。

    秦淮河两岸河房密集,雕栏画栋,其内纸醉金迷,夜夜笙歌,日日达旦。

    河中舟楫穿梭,画船毕集……

    一艘画船上,船尾一船夫轻摇橹桨,掌舟者颇有举重若轻、轻松自若的姿态,眼利者却可看出此人并非什么一般的船夫。

    而在船头还坐着两人,能让这样一人划船,船头又会是谁?

    任意便是两人中之一,不过他非是画船的主人。

    他已来到这方世间十年时间,这十年来他一心修炼‘浑天诀’第四层功法……

    ‘破极’为力,所谓‘破极’乃是借助天地之力,突破人所极限,玄堪造化,脱束缚,破桎梏,成就无双。

    如今他修炼已至佳境,可若要真成就无双,却仍欠缺了一点‘东西’。

    任意忽地一叹,随而另一道声音响起:“任兄可是有心事?”

    在他身前,是一个长相英俊奇伟的男子;此人身形修长,举止儒雅,目光中透着几分傲睨,他看似一副随随便便的样子,却神态从容,就仿佛运筹帷幄,世事皆在其掌握之中。

    他叫慕清流,慕清流非是他本名,只因他倾慕东晋高门清流风范,故改名慕清流。

    两人相对而坐,二人之间正摆放着一个棋盘,身边尚温着好酒。

    任意看了他一眼,拈一枚黑子落下,道:“我向来行事从心,甚少遇见什么事能难得住我,此刻的确遇上一个难题。”

    慕清流拈着一枚白子,沉吟未下,道:“任兄有何难事?可否说来让我参详参详?”

    任意摇头道:“告诉你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