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知抱着个什么,只觉得凉凉的,能缓解她身上的热意,想索取更多。

    可这一出落在陆鄞的眼里,纵然他气度修养再好,也有些顶不住。

    他是个男人,且是二十有三的男人。

    他自诩清高,却也不是圣人。

    “虞晚。”男人音量抬高些,隐隐愠色。

    哪想小姑娘压根听不见,小手朝上探去,轻轻碰到了他的脖颈,这一出显然比衣袍更为凉快些。

    那温热软嫩的柔夷便这么不知规矩,不知分寸的一步步覆上陆鄞的下颌,唇,眼。

    “松开。”男人低低喝道。

    说完陆鄞便后悔了。

    对着一个生病的人,他竟然在奢求她能听话?

    陆鄞抓着她的小手,拿棉帕子用力擦了擦,随后甩回丝衾中。

    动作利落,夹带着凉风,显然已在薄怒的边缘。

    通身替她擦遍了身子后,已是丑时一刻。

    陆鄞唤来李忱:“去拿壶酒。”

    李忱一怔:“世子爷,您明日还要上值,这酒咱还是不喝了吧?”

    陆鄞偏头睨了眼床上的人儿,淡声道:“给她喝。”

    李忱复命,在外殿的柜子里启出一瓶黄酒并一宽口小杯。

    陆鄞倚着架子床,怀里抱着虞晚,右手握着酒杯,轻而缓的递到小姑娘唇边。

    酒杯还未入几分,那浓烈的味道便钻入鼻息,小姑娘微蹙起了眉,呛得咳嗽几声。

    陆鄞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儿,思忖着应没什么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