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脂继续道:“她追问了我很多事,我以为她部想起来了,就什么都说了,其实女君只是梦到了那一副场景而已。”

    说着,秦脂神色有些难堪和愧疚。

    要不是她轻易被秦瑟诈出来,或许事情就不会到这一步。

    楼千机站在一旁没说话,他知道秦瑟大概猜到了这些,倒也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既然秦瑟知道了的身份,竟一直没追问,真是奇了。”

    秦脂道:“其实,女君说过,她想等跟她摊牌,若不说,就一定有不想让她知道的原因,那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女君并非说的那样无所谓,她其实很介怀没有跟她说实话这件事,这些天我反复的想来想去,我或许能够猜到,女君为什么没有和主动摊牌。”

    谢桁喉结动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她在怀疑。”秦脂低声:“她在怀疑,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不同身份,而现在对她的好,是因为她是女君是君夫,喜欢的又是谁,是认定的那个女君,还是现在的这个她?”

    谢桁面色一白。

    秦脂呐呐地道:“其实,我一开始没想到这个的,但我总听……”

    她最近总听到秦瑟问她,喜不喜欢楼千机,楼千机很喜欢,诸如此类的话。

    她就忽然想到,或许,秦瑟很在乎,对方为谁心动这件事。

    尽管这两个人都是她,可是在她看来,那却是两个完不同的人。

    那些她还未想起来的东西,就如同她当成观众,看到的另外一个人的人生。

    在她没有回来之后,谢桁哪怕对原本的秦瑟再不满,依旧有好好对待秦瑟,好好冲着秦瑟。

    女君在知道,谢桁是命定的君夫,他对原本的秦瑟好,都是因为他是君夫,而秦瑟是女君。

    或许她就在想,那么现在谢桁对她好,是因为她乃是女君,还是单纯的因为,他只是喜欢她?

    所以,她大概一直在等谢桁摊牌,等谢桁说明一切,表达明确自己的心意。

    可是,谢桁一直想要保护秦瑟。

    他觉得秦瑟现阶段不适合知道太多,就一直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