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脂板着脸,“没人威胁。”

    谢桁一挑眉,“看,人家都说了,没人威胁。”

    楼千机气笑了,“!”

    谢桁推开他指过来的扇子,“右巫祝其实有一句话,作为一个人,除非舍弃七情六欲,否则便是自己害自己。楼千机,当初动心的时候,就该想到现在的局面,不是吗?”

    喜欢一个人不是错,错的是,喜欢一个和自己敌对阵营的人。

    秦脂作为秦瑟的伴生,一生奉秦瑟为主,秦瑟的命远大于她的命。

    无论如何,她都会永远保护着秦瑟,即便是牺牲自己的命,都在所不惜。

    而楼千机,却喜欢上了这样的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怎么舍得看着她吃苦,甚至去送死?

    无论如何,楼千机都得想尽办法的保护秦脂,就跟前些年,他用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将秦脂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愣是没让右巫祝发现一样。

    楼千机闻言,低笑了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仰头而尽。

    旋即,他将杯子放下,看着谢桁,沉沉地笑:“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夸赞右巫祝的话,是对的。”

    谢桁,“再愚钝蠢笨的人,或许都有那么一两句话是真理。”

    楼千机嗤了一声,“只说我,难道秦瑟不是的软肋?若只当她是女君,只要保住她的命即可,不在乎她会不会吃苦,会不会受伤,因为只要她有一口气在,能够完成巫族的传承就行,可事到如今,难道就舍得看到她吃一点苦,受一点伤?若是舍得,今晚就不会急急地赶来这里。”

    “谢桁还说我,自己却是中毒最深的人,只怕如今的秦瑟,受了一点点皮外伤,都要心疼得死过去吧?”

    谢桁闻言,神色淡淡,丝毫没有被戳心的难受。

    楼千机知道,自己的定力一向比不过谢桁,他往后一靠,道:“右巫祝那边的消息,我会尽其所能地告诉,但他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会害他,至于能不能躲过他的追查,那就看们自己的本事了。”

    “谢了。”

    谢桁起身,直接离开。

    楼千机的声音,很快从他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