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府也就是这么不通情面,完不给他堂叔面子。

    徐知府要是真的递了折子去京中,说他假传圣旨,别说他堂叔只是个二品大员,就算是皇亲贵胄,也不敢在这么大的事上维护他。

    一想到这儿,云阳县令就冷汗涔涔,他死死盯着徐知府,倒是想过,一不做二不休,把徐知府杀了算了,反正是在他云阳的地盘上。

    可是,看到徐知府带着一小队亲兵,这要是真的起了冲突,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直接拿下徐知府。

    万一打闹之下,引得云阳城百姓注意,他也瞒不住。

    云阳县令发觉,他的路是真的都被堵死了,眼下招供,请求从宽处理,说他自己只是被小冯氏的话挑唆,一时猪油蒙了心,或者还能有活路。

    思及此,他就跪在了徐知府面前,认了罪,一心希望徐知府看在他认罪的情况下,不要告到京中说他假传圣旨。

    只要假传圣旨这四个字压下来,他就还能活命。

    可惜,徐知府完不给他情面,“这案子的来龙去脉,本官已经清晰,到时候自会传给圣上,由圣上裁定,该如何惩治。”

    云阳县令顿时面如死灰。

    徐知府雷厉风行,迅速接手了云阳县衙事务以及人手调配,卸了云阳县令所有权利,把他关押起来。

    秦瑟和谢桁得到消息的时候,冯氏已经喝了一遍,秦瑟开出来的药方抓来的药。

    得知徐知府很快就还给了尚家清白,并且把尚家被封禁的宅子还给了他们,包括那另外一半的令符,冯氏和尚修文抱在一块,抱头痛哭,一边是高兴,一边却更是难过。

    高兴的是,沉冤得雪,难过的是,尚修文的爹还是被人害死了。

    而且是被冯氏自己的妹妹。

    一想到这一点,冯氏心里就钝痛的难受。

    好在尚修文和尚庆建两口子,一直安慰她,她情绪才好了一点。

    没想到事情解决的这么顺利,秦瑟和谢桁也就没久留,得知徐知府要押解云阳县令先回浔阳城,他们也就跟着回去了。

    临走前,尚修文和冯氏,对着秦瑟千恩万谢,把家里之前被云阳县令拿走的银票,拿出来了三分之一,硬是塞给了秦瑟。

    那可是好几千两,还有几个田庄地契。秦瑟觉得烫手,不想接的,但尚修文和冯氏非要塞给她,她都逃到了马车上,尚修文还通过车帘,把银票塞了进来,然后指挥着车夫赶紧驾车离开,不给秦瑟扔回来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