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话里说得讥讽粗浅明白,不就讽刺他们照顾不好一个老人家吗?

    王金桂没想到秦瑟嘴皮子这么利索,还说让谢陈氏来要粮……

    谢陈氏要强了一辈子,别说家里还有的吃,饿不着,就算没得吃真要饿肚子,她也未必愿意来向秦瑟低头。

    这死丫头分明是拿话堵她!

    王金桂气了个半死,“秦瑟还真是好样的!桁哥儿,怎么说?”

    “瑟瑟说得没错。”谢桁抖了抖衣袍上落得灰,道:“若是祖母当真饿着了,我这就与婶子去将祖母接过来。”

    “好啊,们俩夫妻真是好样的!行,我这就回去告诉婆母,告诉她们是怎么不敬婆母不敬尊长的!”

    谢桁和秦瑟统一口径,水泼不进,王金桂气得冷哼一声,转身噔噔噔地走了出去。

    瞧见她走了,秦瑟立即过去将忘记关上的院门反手关上,插上门闩,免得再来人骚扰。

    望着秦瑟的小动作,谢桁道:“她回去定然会添油加醋,祖母若来寻事,就不要开口了,我来对付。”

    听得他语气中淡淡的维护,秦瑟笑着将饭菜端了出去,“管她来不来呢,先吃饭,吃饱了再说。”

    语毕,她便坐在桌前,吭哧吃了一大口肉,一副没心没肺,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谢桁不知道她是真的想得开,还是就没入过肺腑,微微摇了摇头。

    ……

    在秦瑟和谢桁吃饭的时候,王金桂怒气冲冲跑回家里,一进家门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娘,那秦瑟太不是东西了!”

    谢陈氏被谢桁那倔脾气气的头疼,回来之后就躺在床上歇着,便听得小儿媳王金桂咋咋呼呼的冲了进来。

    谢陈氏睁开眼,没好气地瞪着王金桂道:“又怎么了?那秦瑟又寻死了?”“不是她寻死了!是秦瑟那小贱人不知从哪,弄了一大块肉来,正在家里吃的。”王金桂怒声道:“我瞧着她烧了一锅肉,想着娘好些日子未吃荤腥了,就想去借点,谁知那秦瑟说就算把那一锅肉扔了,也不会给娘吃一口!桁哥儿还在旁边纵着她!娘,说这秦瑟是不是忒不是东西了?当初要不是我们谢家收留她,她早就不知道死在了

    哪儿,她还有脸在我们面前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闻言,谢陈氏眉心跳了跳,她斜睨了王金桂一眼,“我看想吃那一口子荤腥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