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城隍庙那帮人,凡亲眼所见唐琰琰被劫持者,皆被自己斩杀。便是有几个企图逃跑的漏网之鱼,也被埋伏在城隍庙外的弓箭手悉数消灭。

    对此,景虞同当地府衙称,这批人企图劫持公主妆奁,后因分赃内斗自相残杀,这才被自己灭了口。

    至于真相如何,官府并不关心,比起死个别山贼,他们更关心的是袁阁老的孙子被指挥使大人羁押一事。

    因此,扶林继续道:“倒是宁县一地的同知和县丞,听说公子关押了袁昭,一早便在门口求见,公子见是不见?”

    景虞站起身来,一脸的不耐烦。

    昨晚好不容易和唐琰琰旖旎相处后的好心情,生生被这些来往官员打乱。

    他将羊毫扔进笔筒里,一脸不悦道:“一个小小的袁昭,惊动如此多人,他们将我这当成了击鼓鸣冤的公堂不成?”

    扶林小心近前,将写好的纸张和书贴收起来,听景虞又吩咐道:“我只负责公主安危,其他一切事务均与我无关。凡有为袁昭求情者,让他留着话同圣上说去。”

    言罢,一甩衣袖,往唐琰琰的房间走去。

    ……

    一直到半晌时分,景虞唐琰琰一行人才摆脱掉这些人的纠缠,一路往北去了。

    时已入秋,越往北走,天气越寒凉。

    秋日原野空旷,马车外薄雾冥冥。沿途葱郁的树木被萧瑟的秋叶替代,黄绿相间的野草在微风中轻摆,显出几分孤寂。

    唐琰琰坐在宽敞的马车中,虽有丁香和李嬷嬷的陪伴,还是觉得不满意。

    她撩开车帘,冲外喊了一声:“景虞!我不想坐车啦!”

    这一嗓子虽不小,身边的人都能听出,饱含了浓浓的撒娇在里面。

    几乎是话音刚落,马车停了下来。

    随后,马车车帘被掀起,露出景虞满含笑意的一张脸:“怎么了?”

    两人自确定了关系,景虞在唐琰琰的要求下,不再称呼她为公主。他虽觉得此举有些不妥,可每每如此时,唐琰琰总是很满意。就连景虞也感觉到,如此一来,两人的关系的确比之前更亲密了些。

    见景虞如此积极地回应自己,唐琰琰抿嘴一笑,而后又撅起小嘴,假装不悦道:“车里坐久了好无趣啊,我想和你一起骑马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