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那么严肃,童乐半点儿都没法听出端倪,她咬着唇,手指在紧张的时候又习惯性地去抚摸珍珠手链。隔了片刻,才低低道:“早晚都要面对的,我……”似做好了决定,她轻笑一声,“我离不开师兄。”

    湛温言诧异地看她。

    随即又听她说道:“所以决定权在师兄你手上。”

    “……”

    “你要我走,我就走;你要我留下,那我就留下。”

    “……”

    童乐把双手凑成跟被铐上手铐的样子,举起递到湛温言眼前,杏眼干净明亮,“这里,有把锁,我没有钥匙,但你有。”

    湛温言情不自禁地用手扣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撩起眼皮,沉声道:“那我们把钥匙丢了好不好?”这样就永远解不开了。

    “我听你的。”童乐睫毛扑闪扑闪的,车窗外的亮光撒在上头,根根更是分明,光斑顺势碎在眼眸里,“所以你别担心,哪怕叔叔讨厌我,我也不会走的,我会努力重新刷好感。”

    湛温言凝视着她的眸光微微闪烁,随后车上猛然响起了一声惊呼。

    白得发亮的手腕上,一边是他送的手链,一边是他正烙下的咬痕。

    他宛若又霸道又温顺的野兽,正舔舐着那圈不浅的痕迹,似疗伤,又似补强。一会儿后,等他放过那块肉时,童乐白净的脸蛋早已红得要冒烟似地,他倾身过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你手上有我的印记了,你不能跑。”

    害羞的童乐迷糊又胡乱地点点头。

    湛温言满意地笑了,松开手,便继续开车。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湛温言自认他大部份时候都算是个君子,所以礼拜一童乐复建结束后,他就遵照诺言,带着人一起去公司了。

    刚背着人走进大门,数道视线“唰唰——”地射了过来,若不是都偏善意,童乐几乎要怀疑他们小俩口是标靶上的红心,而这些激昂的视线是电影里负责阵守机密地点大门的红外线,随时都可能把他们给射成马蜂窝,结束射击后,还隐约能嗅到烧焦味的那种。

    好在随之而来的是惊喜、茫然、淡定……等等各种正常且正面的反应。

    林晨属于第一种,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尔后踏着高跟鞋,平稳且飞快走到他们面前,“童乐,你……康复了?”

    杨乔也紧跟着从柜台后方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