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这不话还没说完么。”湛父毫无亲爹兼霸总包袱地甩了个白眼。

    “……”湛温言就知道,唇角扯起一抹假笑,“爸,你能说话别大喘气吗?”

    “我年纪大了。”湛父随意回答,才接续刚才的下文,“你要是敢在家给我犯浑,我就让你妈亲自把你给召回来,正好还能多些人手帮忙照顾童乐,省得你一个大少爷粗手粗脚的。”

    得,这把后路都先给堵了。

    虽然湛家是典型严父慈母的教育方式,但事实上,比起湛父,湛温言更怕自己母亲,原因无他,他吃软不吃硬,他妈要训他,绝对不会是咆哮或者暴打的手段,而是先来个漫长的苦口婆心的劝说,说不动,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嘀嗒嘀嗒”地开始掉,搞得好像他多不服管教、十恶不赦似地。

    相较之下,他宁可被他爸狠揍一顿。

    是男人就得来点真拳头。

    纵使是被揍的那个,也一样。

    “行,您可真是我亲爹。”湛温言揉了把太阳穴,屈服在自己父亲的淫威之下。

    话音落完,湛父便把小俩口给推出去了,让他们别再公司里碍眼,趁这个机会,在家休息也好,出去约会也罢,自家儿子生来运气好,投到他们这种富裕的家庭,还整天想当劳碌命,他严格归严格,但同时也是算得精的商人,不允许自家儿子浪费这么难得的机会。

    现在不好好享受?

    以后真回来了,他可不会因为是自己亲生的,就心慈手软,该加的班的还是得加。

    他是个公平公正的正直老板。

    小俩口被迫回到车上后,大眼瞪小眼。

    他们今天安排的就是在公司整天勤勤奋奋干活,如今突生“意外”,他们一时之间也不晓得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好打发时间。

    “乐乐,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不想为此苦恼的湛温言捷足先登抢了台词。

    童乐顿时面上染了三分呆然,她失声似地翕合着嘴,良久,才细声提议道:“师兄,中央公园那里……是不是最近枫叶盛开啊?”

    “嗯?”闻言,湛温言食指有节奏地敲着方向盘,思索了会儿,“应该是,每年这个时候,假日那儿好像都挺多人的。”

    他了然地侧眸瞥她一眼,“想去赏枫?”

    童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