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乐捏着啃了一半的煎饼果子,轻抿唇,好半晌,才小声道:“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我其实一直不大喜欢出现在人群中,那样会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刚才给师兄你添麻烦了。”

    从湛温言的角度看去,小姑娘低眉顺眼,气质温顺极了。他这回没能忍住冲/动,直接上手摸了一把她的头,似安慰,又似“假公济私”,“你哪来给我添麻烦的错觉。”

    “帽子。”童乐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湛温言见好就收,扯唇道:“不是跟你说了,是我觉得太闷了吗?”

    童乐沉默地觑他,眼神像是在说“骗小孩呢”,脸上罕见地添了几分娇嗔。

    确实在胡扯的湛温言顿时败阵下来,“你别想太多,要是我觉得麻烦,就不会有那些举动了。”顿了顿,“童乐,我们是朋友,关系是对等的,你不要在我面前这么拘谨。”

    老实说,童乐没感觉自己态度有多拘束,那全都是本能为之,也或者是习惯为之。

    怔然片刻,才嘟囔道:“我没有啊……”

    “有。”

    “师兄你哪儿看出来的啊?”

    湛温言想都不用想就能举例出来,“就拿你在煎饼果子那儿的事情,如果你把我当朋友,当下就该直接跟我说,师兄,能不能帮我挡一下,而不是选择自己默默忍耐。”

    话完,又禁不住手贱,捏了下童乐的脸蛋,力道不大,反而像是逗/弄,“知道吗?”

    指腹带着些许薄茧,触感极为清晰,撤开后,温热依稀流落在脸上。

    烫得童乐不由脸红,煎饼果子的袋子又多了几条明显的折痕,她乖巧点头,“知道了。”

    苏雀上次抽到的表演顺序是在早上。

    两人迅速把早饭吃完,就朝着大礼堂赶过去,为了抢到视角好的位置,他们还算幸运,抵达的时候,正巧前排中间还有几个空位。

    十点。

    成果发表揭开序幕。

    本就是专程过来捧场的童乐对前面几个表演兴趣都不是很大,也不知道是学校特意安排,还是单纯巧合,开场的几个社团都是偏文学性质居多,这类型能有什么动态演出,平时多半都在看书,这种活动自然也就只能演说。

    听着活像死板的课堂报告,毫无振奋人心或煽情内容的演讲,实在让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