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浑身酸痛,叶蓝心躺在牙椅上动不了。身边围上来几个人,那一双双闪闪发亮的眼睛注视着她,她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拖了起来。

    电梯门打开,叶蓝心被押着走了出来。她努力控制着心跳,可手指还是颤抖不止。

    叶蓝心被押进一间很宽敞的办公室,无数好奇的眼光投过来,准确的说,他们在盯着她看。时不时有几声嘀咕从人群中响起,可大多数保持沉默。

    “你好,终于请到你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男人,他身体健壮,精力充沛,蓄着灰白的美鬓,举止彬彬有礼,嗓门洪亮,声音悦耳,看起来像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如果叶蓝心忘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会认为他是一个善良、重感情的人。

    “你们的请还真特别。”

    “抱歉,总之很高兴见到你。请坐。”

    叶蓝心的眼光扫了扫男人身后的人,又投向她身后的人,他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看样子是要随时随地阻止她可能发起的攻击,不过此刻她不会攻击任何人,更不会逃走。她选择“理所当然”的坐下。

    “我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叶蓝心说。

    他也许不会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时间,因为告诉她时间比不告诉她时间对他更有利,如果是她被问到这个问题,她也许会闭口不言,让对方保持着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你的思维还真有意思。你进入实验不到一个小时。距离你到这里不到两个小时。”

    叶蓝心抿了抿嘴,心中默念着:还是这个夜晚。

    “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叶蓝心明知道男人问的是什么,可还是有些犯迷糊。

    他露出一抹笑,“你的实验结果,真的让人又惊又喜。很多人做过相同的实验,可无论是意识、体能、心志,他们都远不如你,你是这个实验的第一个成功者。”

    “实验,意识”叶蓝心的声音有些沙哑,坚定道:“你是伊博士,帮助霍斯特的伊博士。”

    “是的。”

    叶蓝心顿时感到一股窒息,从前她太天真了,以为仇恨是残忍的唯一因素,现在看来,不尽然。这些人研究人类的生死,研究大脑的内部结构,就像研究一台机器一样。将在这里发生的死亡,会是一种慈悲的举动。

    “你刚刚说,我是这个实验的第一个成功者,那田小牛呢?他也还有意识。”

    “田小牛没有人性,他不会在乎世间的一切生生死死,任何勾起他兴趣的人或物都会成为她的屠杀品,而他兴趣,则是求生欲,所以他能带着意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