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毕竟不是某个人的一言堂,做得不好指定挨董事们批。问题就在于沈沛没犯过什么大错,那帮老滑头只是不满他资历浅年纪小,逮着他使劲薅找麻烦。

    易初亲眼目睹沈沛怒摔手机,然后骂了声“操”,后盖板都摔裂了。

    他一不顺心就在床上折腾易初,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

    不过易初知道真正导致沈沛躁郁的另有其因。

    每年他们班高中同学都会组一局同学聚会,基本上是在寒暑这两个时间段挑一个。

    今年沈沛心心念念的那位仍旧没来。

    活该。

    五月末开始,B大各院系班级陆陆续续组织了毕业散伙会。

    好家伙,到了最后一场,豪气冲天的沈家直接出了一艘邮轮让全体毕业生和老师办舞会。

    能容纳三万人的轮船行驶在海面上,天色渐晚,舞会灯光倾洒于水波,粼粼雀跃着光斑。

    甲板和室内各层上已然各对舞伴翩翩起舞,像一场盛大而热烈的狂欢。

    香槟塔缓缓推过,沈沛漫不经心地端起一杯,灯光交错间他有点走神,以至于差点撞上人,酒液洒了大半,所幸没泼到人家身上。

    一旁候着的服务生立即上前来清理干净地板。

    “怎么回事啊小沈,肾虚手抖?”

    沈沛回过神来才发现是熟人。

    这一年里成晨参加各种集训、比赛,得了不少奖项,毕业答辩也圆满完成,可谓现阶段的人生赢家。据说接下来并不打算回家继承家产,而是进国家队继续为国争光。

    沈沛没搭他的话,成晨又道:“哎你不是故意的吧?老子都跟你解释过几百遍了我和易初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是故意的”类似这种话会让沈沛PTSD,他否认:“不是,我没有。”

    东拉西扯聊了几句,沈沛给易初发了位置叫对方过来。

    成晨操不完的心,忍不住开口:“你对人家好点,别动辄打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