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元双比没找到元景之前情绪还要低落。

    她在车里依然裹着黎肆行的外套,整个人缩成一团。

    这一方空间里是她最有安全感的环境,她的眼睛把黎肆行装下,生出点泪意又忍回去。她不想让自己唯一愿意看见的人花了影。

    嘴唇动动,闷闷的声音道:“对不起。”

    他晚上有课的,陪她出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耽误了。

    说对不起也不完全是歉意,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她知道一定会得到他的没关系。

    她现在很需要一些偏心的对待。

    行至红灯路口停下,黎肆行抬手捏她的脸:“一句对不起打发我了?”

    话是在纠缠,语气却是变相的“没关系”。

    他在开导她,她愿意顺着他的思路走。

    “你想要什么赔偿吗?”

    “要看你的诚意了。”

    元双支着脑袋想:“以后这节课我陪你去上?”

    “就这样?”

    绿灯亮,车子开出去。

    “难道还要我帮你写作业吗?”

    “这门课不留作业。”

    “那你说怎么办嘛。”

    她说“嘛”,带点娇嗔的不满,四肢也舒展不少,像是光说话不能充分表达这份不满,得靠肢体动作来支撑。

    但黎肆行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