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个人,他叫虚妄。

    他说他27岁了。

    但他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虚妄,名如其人,他就像一团雾似的活着,不留痕迹,不着边际。

    上海的夜奢华璀璨,夜风带了一丝凉意穿透了胸腔路过心脏。

    我们站在天台上,脚边有工人白天喝过留下的啤酒瓶子,东倒西歪,就像我现在的姿势。

    我沉默的看着他的身姿,干净利落的让人着迷。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儿,眼神平静的注视着我。

    他的右眼被黑布遮着,清秀的面容平添了一份痞气,像狂风暴雨中掌舵的海盗。他很高,我必须抬起头才能看到他漆黑明亮的左眼。

    夜色凉如水,就像他给我的感觉。太过平静,就像没有情绪的瓷娃娃。

    “你知道吗,我总是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上帝总是要善良的人原谅作恶的人,而不是让他们去惩罚伤害过他们的人。”

    “好问题,找到答案了吗?”

    “没有人告诉我答案。”

    “你想要自己找答案。”

    “你永远这么懂我。”

    “我就是你。”

    我想起虚妄说他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暗杀一只猫。

    隔壁邻居的猫,一只橘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