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中间嵌着块儿磨砂玻璃。

    安兴朝从上面只能隐隐绰绰地看到林景舟的轮廓,他紧攥着门把手,不知道怎么去反驳林景舟的话。

    门外的林景舟也因为他的沉默而沉默,很快,那道模糊的身影随着远去的脚步声从玻璃上消失不见了。

    安兴朝没有开门,只是机械地将头靠在那块儿玻璃上蹭了蹭,发作的药效一遍一遍煎着他的血,全身都烧得厉害,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他转身将花洒开到最大。

    冰冷的水柱侵泄而下瞬间打湿了布料,严丝合缝地贴在身上,安兴朝的视线模糊,胡乱地将身上湿透的衣物尽数脱下。

    冷水从头淋到脚,在晚冬的深夜尤为刺骨,但还是浇不灭安兴朝身体里的热欲,他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像燃着火,灼烧着他的神经和每一个细胞,胸膛随着混乱不稳的呼吸而起伏,下身滚烫的肉棒硬得吓人,茎身上青筋暴起突突直跳,马眼呼吸似的翕张着,直挺挺地贴在腹部,明显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急切需要释放纾解。

    安兴朝双目赤红地看向那扇紧闭的浴室门,脑子里一时间全是梦中和林景舟在床上缠绵交合时候的画面。

    林景舟明明是男人,但身后的小穴却又紧又嫩,水多得像里面藏了一汪泉眼似的,每回操了几下就死死裹住自己的鸡巴想要榨出里面精液。有时候林景舟还会大发慈悲地帮自己口交,小嘴费力地吞吃着他的肉棒,两腮撑出圆鼓鼓的形状,一边含着鸡巴一边抬眼瞧着自己,那双眼睛湿漉漉的,眼眶也红红的,是被鸡巴噎得要哭了,好色好可怜,可明明主动吃鸡巴的人是他啊……真恨不得把心掏给他,即使只是在梦里。

    安兴朝艰涩地咽了下喉咙,摸索着关上花洒,闭着眼在脑子里把他见过的林景舟的每一寸皮肉都意淫了个遍,紧握住自己的肉棒开始上下撸动,企图将燥热的手掌幻想成林景舟紧致的肉穴。

    随着手上的动作加快,他的眉头时而皱起又时而放松,难耐地不断舔着自己的嘴唇,嘴里咂摸着又念起刚刚与林景舟接吻的滋味,心脏顿时咚咚咚扑腾得更厉害了,异常强烈的冲动涌到腹部,安兴朝一时间膝盖发软,几乎要撑不住自己的双腿,幸好及时单手抵住墙壁才稳住身形。

    他撑着墙重重地喘着,扣压在瓷砖上的指节用力到泛白,一边飞快地套弄着柱身,一边挺腰将饱满硕大的龟头往瓷砖上顶蹭,马眼张合着吐出大量澄亮的腺液,在铃口与墙壁之间勾连丝丝缕缕黏腻的银丝,又随着距离拉长而崩断。

    “林景舟……嗯……林景舟、呼……哈啊……林景舟……”

    安兴朝翻来覆去含糊地低喊着林景舟的名字,好像这三个字对他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比春药还要上头千倍万倍,体内的欲火越烧越旺,连胃里都感觉灼热了起来,整个躯壳都快要被情欲焚毁殆尽。

    他近乎粗暴地握着身下那根壮硕硬烫的鸡巴,挺腰一下又一下用龟头去操墙,激烈的快感夹杂着疼痛冲刷着神经末梢,安兴朝爽得浑身战栗不止,仰着脖颈发出低哑性感的呻吟,脸上浮起一抹迷醉的神情,仿佛此刻操的不是自己的手,也不是操的面前这堵墙,而是真的在和林景舟做爱一样。

    终于,安兴朝后腰一麻,全身肌肉绷紧,茶色的双瞳像蒙了层薄雾似的有些失焦,阴茎跳了跳,抽搐着激射出一股股强而有力的浓精,喷到了对面的瓷砖上。

    但身体里的热度并没有因此收敛,甚至变本加厉沸腾起来,泄过一次的阴茎更硬了,连龟头肿胀成了深红色,安兴朝心里不由骂了句操。

    他破罐破摔地打开花洒,草草冲掉墙上的浊液,重新握住硬挺的性器撸动起来。

    这次却并不顺利,不论他怎么脑补幻想,再怎么刺激自己的龟头,或者揉捏下方两颗鼓鼓囊囊的睾丸,都不管用。那玩意儿依旧昂首挺立精神十足硬得发疼,顶部的精口快速翕张着,往外吐浦着清液,一副要射的样子,却总是差那么一点儿意思,根本射不出来。

    一直灼烧的情欲折磨得安兴朝愈发焦躁,手上动作加快加重,下腹和手臂发力到暴起几条蜿蜒的青筋,可惜那根鸡巴还是依旧没有任何要释放的意思。

    安兴朝鼻腔里发出难耐的哼哼声,额头布满汗珠,眼底一片腥红,脑子突然里冒出一个念头,或许求求林景舟可怜下自己,帮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