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皱皱眉,“你怎么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不知道地方,下火车后,一点点问过来的。”

    “这么远的路怎么能走啊?”她说,“怎么不叫‘的士’啊?”

    “广州的车钱太贵了!”我尴尬地说,“我坐惯了公共汽车。”

    “打个电话,我叫司机来接你嘛。”

    “不……不用麻烦了!”我将双手cHa在K袋内,有些拘紧。

    我希望她主动会提出那两万块钱的事,因为妈说已经在电话中跟她说过了,但她始终没有提起。

    “看你这一身臭汗的样子!”她转过身来了,看看我说道。

    “我,这……”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她走到我身边,伸手在我的额头上一m0:“瞧,这一头汗。”

    接着,她走到一侧的浴室内去。浴室内的水声更响了,她好象在放水,正要洗澡似的。当她从浴室里出来时,她的脸上含着微笑。

    “您……您要洗澡?”我问道。

    “我洗完了,”她走到梳妆台前,在脖子上喷了些香水:“你去洗一下,看你这一头大汗的样子!”

    “啊?”我顿时一呆:“不必了吧……”

    “一身汗臭!”舅妈说:“洗一个澡,把汗臭洗掉!”

    “不用……不用了……”我连忙摇手:“妈叫我来,因为爸进了医院……”

    “这点事我知道了!”舅妈说:“你妈在电话跟我说过了,两万块,没问题,我过一会儿让你带回去给她就是了。”

    我闻言,总算放心了。

    “洗澡吧,”她坚持说:“你先洗一个澡,然后,我要和你好好谈一谈。”

    “快去啊!”舅妈指着浴室:“把汗臭洗去,喝杯茶,你告诉我你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再把钱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