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

    纠结。

    尴尬。

    她又慌又乱的,但是睡着了,靠着二叔睡着了。

    真的,她睡着了。

    睡得还挺香。

    直到飞机要落地,失重般的感觉让她瞬间醒来,一时间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对上二叔温和的眼神,她立即自然地漾开笑脸,就对上从后排走上来的两个男人,两个男人各有特sE,一前一后地站着,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她的笑脸就僵在脸上。

    陈二仿若没瞧见她的不自然,人往后退了一步,让她走在前面,“能走吗?还是腿麻了?”

    她赶紧摇摇头,跟逃跑似地cHa在他身前。

    陈二无奈地摇摇头,回头瞪了后面的两个男人一眼。

    高诚与陈大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一笑。

    张玫玫从下机到车上这一路走得异常艰辛,平时没察觉出来,这会儿真有种折磨的感受,且心给提得老高,生怕谁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就让她社Si了。

    眼见着李大秘上前拉开车门,她就泥鳅似地上了车,人缩在后座,都不敢四处乱看,待得二叔也跟着上了车——她在心里长长地叹口气,冷不丁地车窗被敲了下,她的心就又悬了起来,愣愣地看着站着车外的男人,是陈粹。他半弯着腰,面上带着三分笑意,修长的手指落在车窗上。

    她x腔里的心,跳得跟擂鼓似的,双手SiSi地放在膝盖上,车窗又被敲了两下,她面上想要放松自己,怎么也放松不了,跟个惊弓之鸟似的,不敢看车窗一眼。

    “玫玫?”二叔唤她,面上还带出一丝疑惑来。

    “啊?”她好似才反应过来,张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二叔。

    见她看向自己,他则浅笑地将手指向车窗,示意她开窗。

    她的心好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对上二叔温和包容的视线,她终于y着头皮将车窗摇了下来,微风轻轻吹过来,将她散落下来的发丝微微吹起来。

    陈粹的手伸了进来,她的眼神就跟看见蛇信子一样可怕,人正规正矩地坐着,双手板正地放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