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算算账。”

    终于还是来了。

    怀中人身体紧绷,花鹤之安抚性地亲了亲文司宥的额角,却见他还是那副倔强的样子,便沉了脸色,握着男人腰间的手紧了紧,他神情变了又变,最后只是动作轻柔地把人放在榻上,俯身压了下来:“文先生怎么这么紧张?”

    “害怕?”

    “厌恶?”花鹤之笑着捏了捏文司宥纤细的腰肢,温热又不容忽视的气息次次擦过脸际。

    他满意地看到文司宥再次的变化,低头蹭了蹭对方的颈窝:“还是……”

    原本在另一侧腰窝打转的手忽然探出衣物间,猛地掐住了文司宥仰起的脖颈,拇指指腹揉搓着上面突起的喉结。

    花鹤之从深棕色的发间抬起头,趴在文司宥身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笑容阴郁疯狂:“恶心?”

    “恶心我?还是恶心我的行为?”

    “啊……让我想想。”花鹤之手上力道加重,文司宥逐渐呼吸不顺,露出痛苦的神情,小幅度地挣扎着。

    天鹅颈高高仰起,上面附着着一层薄汗,混着红潮显得性感招人,在缺氧状态下思绪不断昏沉。

    花鹤之盯着他,眼中一圈圈地荡开不明的情绪,那对原本纯粹的宝石仿佛落入了沼泽,不见天日。

    一秒、两秒……走针一刻不停,在文司宥的挣扎间声音几不可闻。

    “啊,”像是恍然大悟般,少年睁大了眼,阴霾悉数褪去,黑宝石重新洒上金光,他手中一松,“谢谢先生,学子明白了。”

    “呜…咳咳……”脖间桎梏解开,文司宥忍不住坐起身偏头低咳,身子颤抖着将喘息声加大。

    他还没反应过来花鹤之话语间的意思,对方就已经倾身过来将他向左翻了个身:“?”

    这个榻子极小但长,上面细密的花纹和触感都熟悉得像是他以前惯用的那个。

    也就是因为他的小,文司宥和文司晏两人贴得很近,肌肤相触时文司宥都能够感受到弟弟身上传来的温度。

    这么一个翻身,他就被迫趴在弟弟身上,一张与自己极度相似的脸庞近在咫尺。

    花鹤之从他身后覆上来,快要将文司宥整个人罩住,他左手摁在对方一侧的肩胛骨,右手在底下一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