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百药清楚,自己留在南柯小筑其实并威胁不到她什么。

    她想杀随时可以杀,她要找别人研制他也阻止不了。

    留下就只是……对师父无法交代。

    也想赌一赌,赌她不会走那一步。

    只是此前她始终不肯松口,今夜始才给了准话。

    辜百药望着她的双眼,问:“你与我究竟有何渊源?”竟连他心中所想也知道。

    姜佛桑正待摇头,停下,反问了一句:“这个南柯小筑你初次来时是否有些许熟悉之感?”

    辜百药没应声,似在回想,又似在揣度她这般问的用意。

    姜佛桑又问:“你说你只管救人、不愿害人性命,我甚是好奇,你当真不会为任何人打破原则么?”

    “不会。”辜百药回答的很肯定。

    “未见得罢。”

    前世最后几年,辜百药曾问过先生愿不愿离开南柯小筑。

    先生问他打算怎么救自己出去,难不成毒死那些守卫。

    那时辜百药是怎么回答的姜佛桑可没忘。

    她只是不是那个能让他打破原则的人罢了。

    对上辜百药紧皱的眉头和眼底的莫名,姜佛桑心底慨叹一声,竟是有些羡慕他。

    把书和画轴递过去,“这是临别赠礼,我就不送你了。盘缠也已让人备下,你不必拒绝,是你应得的诊金。你拿着那些钱,可以去很远的地方,可以救很多人。”

    被掳到逐鹿城前,辜百药一直想攒够盘缠去中州走走。

    但他当然是攒不下钱的,所以这么多年过去还在西雍州打转。

    听了姜佛桑的话,辜百药也没再说什么,伸手接过那两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