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度道:“还有事,先行一步。”

    “五公子慢走。”

    樊琼枝才行罢礼,就见已经走出几步远的萧元度迟疑着又停了下来。

    “你,”缓缓回转身,盯着她,目光带着几许复杂与探究,“是否已经——”

    “已经什么?”

    萧元度垂眼,摇头,终究没问出来。

    因为已经不重要了。

    樊琼枝目送他离开,唇角笑意逐渐淡去。

    身后有人接近,肩上随之多了一只手。

    “与我堂兄聊什么呢。”萧彰揽着她的肩,凑到她耳边问。

    “妾在提前恭贺五公子新婚之喜。”

    萧彰直起身,看着萧元度离开的方向:“可怜五堂嫂红颜薄命,看不到五堂兄新娶,不然也好叫她知道,她曾倾心相许之人是如何的寡情薄性。”

    樊琼枝弯了弯嘴角:“少年夫妻,能相伴到老的少之又少,多的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不过我想她应当也不会在乎。”

    活着不会在乎,何况是死了。

    应当是死了罢?

    漳江、乱党,倾萧裴两家之力也没能搜救的到,这些年也都没有任何消息。

    可,怎么就死了呢?

    明明罪大恶极的是她……

    早知如此,在船上时就该把话说完的。

    那一面了结了恩怨,也完满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