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万物复苏,九州大陆已是朝气蓬勃,宛如一幅翠绿色的画卷展现,金黄色的阳光带来阵阵暖意。

    扬州延城,外城西北角,一处民宅,门口的院内站着一老一少,老者身着棕色布衫,腰上系的是最普通的黑色布腰带,脚着一双黑布鞋,身躯笔挺,面容苍老,肤色黝黑,脸上已有清晰可见的皱纹,但精气神十足,细眼浓眉,满头长发却是乌黑,极其简单的用黑布带系了一个结,看上去十分朴实无华,这位老者正是项华。

    面前那位少年正是王炎戌,现在的他已经脱下戎装,全身黑色布衫与布鞋,唯有那发带与腰带是红色的,满脸的兴奋,嘴上挂着笑意,整个人显得阳光灿烂,经过整个冬天的勤奋修炼,他看上去似乎长高了一节,身材也健壮了不少,那贴身的布衫隐约可见肌肉的线条。

    项华满脸欣慰的看着王炎戌,叮嘱道:“戌儿,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你实力提升不少,在扬州年轻一辈里实力尚可,但切记禹武九典可是集合九州大陆所有天才的盛典,万事不要逞能,能不能夺冠全凭天意,你只需尽全力即可!”

    王炎戌使劲点头道:“义父,孩儿知道啦!你放心,我定会尽全力,不留遗憾就好,此次就当是一场历练!”

    项华露出慈祥的笑容:“戌儿,记住不管如何义父都以你为傲,你还年轻,就需要去闯荡和历练!至于七杀峰,你能去最好!如若不能,义父也不会强求!”

    王炎戌深知义父是为他着想,但他心中拧着一股劲,他不想让义父失望,更不想辜负义父的心愿,毕竟没有义父,他早就死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义父待他就如同亲生儿子一般。

    王炎戌回道:“请放心,孩儿一定尽全力!绝不辜负义父的期望!”

    项华笑着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炎戌趁此往前,张开双手用力抱了抱项华!

    他低声说道:“义父,你要保重身体,孩儿此去至少数月才能回来!”,项华闻言却是沉默不言,他反手抱了抱王炎戌,说道:“去吧!”

    王炎戌转身拿起一个黑布包裹,头也不回的冲出院子,只留下一道黑色的身影,朝着延城大门外狂奔而去!

    项华无声的看着他狂奔而去,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眼中却是隐隐有水珠在凝聚,终究是没有让它流出来。

    延城城门外,有两个同样年轻的俊朗少年,一前一后的等在那边,三匹骏马静静的立在一旁。

    前面的少年,一副纨绔子弟的特征,英俊潇洒,面目带笑,身着锦服,蓝白相间,玉带系腰,银色发环系着一头乌黑的头发,正是南宫俊逸。而后面的少年,同王炎戌一般,一身藏青色布衫,黄色腰带及发带,穿着极为朴素,正是申云飞。

    他们在此等待王炎戌赶来,三人正是要同去豫州参加禹武九典,现在离盛典开始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正好沿路还可以游玩一番,三位少年出行,必是一番好时光。

    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大喊道:“二公子,云飞,我来啦!”,正是王炎戌赶到了。

    夜色漆黑,漫天星空,独有那圆圆的月亮高挂空中,带来一丝明媚。

    扬州延城,伏丑山群山山脉,茂密的树林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呼喊,好似痛不欲生一般,那撕心裂肺的吼叫,一阵阵的传来。

    走进树林里面,靠近声音的源头,能看见一个壮硕的男子,跪坐在地上,双手捂住头部,不停的摇来摇去,满头的大汗在摇晃之中,汗水全甩在周围的地面,再仔细去看,隐约可见那衣衫之下,那胸膛之上,似乎有什么纹路在流动,血红色的光芒,渐渐的凸显出来,这血红色的纹路就像是在灼烧他的身体一般,那燃烧的温度远超过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此人正是南宫尚青,自从他获得重生以后,虽然他变得更加开朗多言,但那无穷无尽的元力带给他极大的自信,也使得他越发桀骜不驯,就连性格也开始变得狂暴易怒,而每当月圆之夜,他就会陷入这种状态,持续整个夜晚,那血红色的异兽纹路,不断闪耀,全身犹如炉火在灼烧,完全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