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说得没错,你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南灵溪混成商场女王也绝对不是仅凭着干净的阳谋上位的,多多少少都会使用一些阴谋。”井天也是出于关心和提醒淡淡道,当然他更有种无形的负罪感,有些担心南灵溪。  “哦?如果你们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便不会这么想了,再说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的。”刘雅雅神秘一笑道。  大家自然觉得刘雅雅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也没人追问,因为云依依和赵嘉雪自然也有同感,她们都是从内心能感受得出南灵溪绝对是死心塌地地爱着井天,绝对没有掺杂任何邪念和杂质。但是,这样一个女人被自己深爱的男人斥责,甚至划清界限,那么心中会是怎样一片末日景象,即便想象不到,都可以感觉到那种天塌下来砸得自己支离破碎的痛。  刘雅雅不想去安慰南灵溪,或者说自己去安慰可能只会起到反作用,更何况少一个竞争对手,又何乐而不为呢?  思绪流逝之间,赵嘉雪和云依依已经又做出了四道香气宜人的菜品端上了餐桌,主食变成了面包,大家依旧吃得十分满足,不用说,刘雅雅的手艺依旧是那么惊艳,味道实在是可以算得上顶级料理。  然而,赵嘉雪和云依依所做的四道菜虽然显得逊色一筹,不过每道菜都有种淡淡的酸甜香味,让人百吃不厌,井天和落夏自然最为清楚,这四道菜定是加了特殊的佐料,不会是加了那种东西吧?想至此,落夏用心惊胆颤的语气道:“你们不会是加了罂粟壳吧?”  罂粟壳!没错,这种东西煮出来的肉的确特别的香,而且会让人上瘾,不过用于烧菜,那恐怕要先把罂粟壳煮水,煮成特定的汤料充当料酒使用了,当然也可以用料酒直接腌泡罂粟壳,也是可以制作出相同功效的东西来。混过社会的胖子可是见识过有些不良的卤肉店使用这种违禁品的场景,毕竟那些加工厂是需要地头蛇庇护的,没有安全保障,自然会引来很大的麻烦。  “赵嘉雪自己的话倒有可能,依依怎么可能那么糊涂呢?”井天根本不去怀疑,淡淡否定了落夏的假设。  “还罂粟壳呢,我还给你放了春药呢!亏你想得出来,你是在怀疑我们两位美厨娘的实力,以后你还是别吃我们做的饭菜了,省的毒死你!真是活该单身,单身一辈子!”赵嘉雪刚才就想骂出口了,没想到井天竟然第一时间出来辟谣,赵嘉雪心中也是美滋滋的。  “雅雅,南灵溪她回去了吗?”井天淡淡问道,实际上井天今天这顿午餐吃的并不是十分尽兴,美女们自然是有所察觉,现在他这么一问,等于不打自招,说明他午餐想着的全是南灵溪那个女人。  毕竟南灵溪是被井天弄哭的,弄哭女人的男人并不是好男人,井天不是好男人,但也绝不是坏男人,他心中一直自责,他说的话似乎有些过重了,而且自己并没有做到别人对自己好,自己也回报相同的善意,反而是给予对方了不少恶意,这都是井天他于心不安的理由。也正是这份负罪感,让他这顿饭吃得如坐针毡。  “恩,回去了,不过一口饭都没有吃。虽然不想让你去,不过你这老好人的性格,即便是我拦也拦不住你,即便是拦住了你的人,也是拦不住你的心,我陪你一起回去把饭菜热一

    下,你端上去给她吃吧。”刘雅雅此时竟然示弱道,似乎要亲自把自己的未婚夫拱手让人一般,这倒是违背了刘雅雅的一贯作风,就连一旁的赵嘉雪和云依依都有些瞠目结舌,心中在想:这女人是抽哪门子风?  当然,或许只有井天和刘雅雅明白,南灵溪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不说,如果南灵溪因为井天那一席话真的绝食或者有什么更出格的举动,那么井天的责任也是根本无可推卸的。都说为自己心爱的人而死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是被自己心爱的人气死那绝对是一桩被世人唾弃的罪孽。.  更何况井天早就和井家划清的界限,但是南家并不会单纯地认为这是井天的个人行为,甚至会迁怒井家。虽然可能很小,毕竟南家的综合实力不如井家,和井家硬碰硬是自取灭亡,但是即便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井天都不想让这件事牵扯到井家,因为他和井家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想让老妖婆来找自己,更不想让老妖婆的老公斥责自己,相比那人一定会讥笑自己:“一条被扫地出门的丧家犬竟然还给原主人添乱,真是晦气。”  没错,就是这种不想给井家添麻烦的感觉,即便自己恨透了那个家。井天此时思绪有些混乱,他就是这么一个背负着责任心的男人,即便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出发点是正确的,当朋友被侮辱的时候,他理应发怒,理应翻脸,可是南灵溪也是自己的朋友,难道为了所谓的友谊,去伤害朋友就是正确的嘛?  当然是朋友,即便小学里井天并没有与南灵溪说过几回话,但是南灵溪经常出现在他的身后,就像一个小妹妹,一个小尾巴,她其实一直都在偷偷关注自己,并不是怯懦观察所有人,她小小的心灵全部奉献在了自己身上,那种藏匿在内心深处的羁绊感觉却是一点一滴被唤醒。  再说,处于南灵溪的角度来说,在她的认知世界里,或者说以她的身份而言,说赵嘉雪他们是庶民又哪里不对了呢?南灵溪这么说也不是为了自己好吗,的确这些年自己过得太随意了些,甚至自己多好久没做过体检了,自己的身体状况的确应该重视一下了。/  难道自己要横眉冷对朋友的关心吗?自己是一个胡乱伤别人爱心的人吗?即便要和南灵溪扯清关系,也不能践踏别人对自己的一片好意啊!  此情此景正是:不管烟波与风雨,载将愧疚过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