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给晏氏倒盏茶水,“母亲,婆母让女儿跟着她一起学习管家。”

    晏氏接过天青色茶盏,“晏府家大业大,底蕴深厚,和一般人家不一样,就连名下的那些产业,也不像一般人家那样多是些铺子酒楼。晏府里面的门道多着呢,古玩、文物、古籍等,多如牛毛。跟着学一学,能学到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姜娆点头,“母亲说的是,女儿会好好跟着舅母学习。”

    “二郎待如何?”这才是晏氏最关心的事情。

    “表哥他待我很好,母亲放宽心。”提起晏安,姜娆情不自禁漾起盈盈笑意。

    晏氏点点头,她看得出来女儿的笑意不是作假,“那便好。”

    晏氏放在茶盏,凑近姜娆,压低了声音,“这几夜,二郎可有闹?”

    “二郎性情清冷,平日不近女色,若是他不喜好这种事情,不是他不中意,而是他的性子如此。”

    在晏氏看来,晏安清心寡欲,估摸着也不是好女色的那种人。

    新婚燕尔,小夫妻浓情蜜意才是正常的,若晏安不解风情冷落了姜娆,晏氏恐姜娆心里不舒坦,是以特意宽慰她。

    姜娆腹诽道,二表哥可真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旁人都以为他清冷出尘,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人就是一头恶狼,总爱扒着她不放。

    “母亲,表哥他挺喜欢我的。”姜娆不好明说,含糊着说了一句。

    晏氏是过来人,哪能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她再看姜娆眉眼含春,极妍极艳的样子,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也是,自己女儿生得美,体态婀娜轻柔,纵二郎再怎么清心寡欲,也不会不喜欢这样的女郎。

    这下子晏氏反倒担心起姜娆的身子了,“郎君和女郎的体格不一样,新婚燕尔难免贪这些事情,失了分寸,可不能由着二郎胡来。”

    姜娆道:“母亲,女儿晓得的,表哥他也有分寸的。”

    “好,是母亲多虑了。”晏氏笑起来,“二郎这样的郎君,知道疼人,打着灯笼都找不来。”

    “只还有一事,母亲要和说道说道。”晏氏又出声,“眼下二郎没有那些不着调的举动,院子里只一人,可过了蜜里调油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些莺莺燕燕。尤其二郎龙章凤姿,年少有为,更是会有很多女子主动扑上去。”

    “父亲、外祖父和几个舅舅,都没有妾室通房,外面也没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可二郎位高权重,若是有女子主动扑上去,他受不得诱惑,亦或是在外面逢场作戏,这心里要有数。”

    晏氏拍着姜娆的手,传授着夫妻之道,“可不能由着二郎的性子,也不能一味的拘泥于后宅,平常多和他交交心,培养些共同话题,他在外面遇到什么人、碰到什么事情,这心中要有数。色衰而爱驰,夫妻俩长久的走下去,绝不是靠容颜。绝不可被外面的女子插足和二郎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