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协议,又一起吃了顿晚饭,荆博文和游婉凝、何丽敏一起告辞离开了别墅。萧晋在书房刚看了会儿有关内地的信息情报,房门忽然被敲响,紧接着荆南风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连喜春的工作都抢,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应该把她给炒了呀?”他调侃道。

    荆南风笑笑,放下托盘,将上面的碗捧到他面前,说:“喜春告诉我,你在家里的时候,沛芹姐每天晚上都会给你熬一碗酒酿圆子,这是我刚刚跟她学的,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有佳人为自己洗手作羹汤,这当然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萧晋却知道,这一碗酒酿圆子里还包含着其它的味道。所以,他没有立刻就吃,而是伸手将荆南风扯到自己腿上抱住,柔声道:“怎么又开始犯傻了?别忘了,你还没有答应我的追求呢,这就开始讨好我是什么鬼?”

    荆南风瞬间红了眼眶,怯怯道:“对不……”

    “停!不准说这三个字!在咱家,这是我的特权,不知道吗?”手指点点女人的红唇,萧晋又微笑起来,“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明白,而且,就算你真有对不起我的地方,那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还对你呼三喝四了呢。这样吧,反正你也被我欺负习惯了,就再吃点亏,咱俩两清,好不好?”

    哇的一声,荆南风哭了出来,很用力的抱着他说:“自从……从你去见小妍哥哥那晚回来,我就一直在等你找我,可你什么都不讲,我根本猜不到你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你肯定很生气,今天见哥哥没什么异样才敢过来的……坏蛋!你是不是故意晾着我?是不是这两天看着我担惊受怕的样子都有在偷偷的笑?让我整夜整夜的做噩梦,很好玩吗?”

    这就是女人,思维角度清奇,天生都是倒打一耙的高手,不管发生了什么,最后有错的一定都是男人。当然,像这种不涉及无理取闹的倒打一耙还是蛮可爱的,作为男人,没别的,哄就是了。

    “好玩儿啥啊!你都不跟我一个屋睡,我哪儿能知道你做没做噩梦?要不,今晚你睡我那儿,让我体会一下你做噩梦的时候到底好不好玩。”

    荆南风被逗笑了,用很轻很轻的力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幽幽地问:“你真的没有生我的气?”

    “没有,”萧晋摇头,轻抚她的后背说,“因为咱俩刚认识的时候,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你的抗拒。你原本就是被逼无奈,现在还稀里糊涂的跟了我,作为既得利益者,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生你的气呢?不过,说实话,对于你爹和你哥,我确实非常的气愤,本以为他们是因为看中了我的才华和能力才在我身上下本的,闹了半天却是因为出身,太伤人自尊了。”

    荆南风抹抹眼泪,委屈的看着他说:“你别怪他们好不好?我家是开赌场的,父亲和哥哥他们都投机惯了,现在家族生意已经达到了瓶颈,想再进一步,只能靠押宝。虽然看上去是有点在利用你的意思,但我哥对你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也绝对绝对没有过要伤害你的想法。”

    萧晋微笑:“我要是会怪他们的话,你哥今晚这顿饭就不会吃的那么轻松了。好啦,把心放回肚子里,跟你和我在一起的委屈比起来,他们还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呢?”

    荆南风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双眼含情脉脉,小嘴儿却撅起说:“谁和你在一起啦?人家可还没答应你呢!”

    “咦?还没答应吗?那我可要批评你两句了:荆南风小姐,身为一个女人,当知自尊自爱,非亲非故的,你坐在我怀里这么久,还抱着我,是不是太随便啦?”

    “去你的!”荆南风从他腿上跳下去,把酒酿圆子碗又往前端了端,“快点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第二天一早,萧晋来到医院时,张安衾正在用湿毛巾为张君怡擦脸。他把带来的早餐交给张家的佣人,自己则抱着膀子靠在门框上看。

    没一会儿,张君怡便有点发毛,瞪眼问:“看什么看?你是不是很闲啊?”

    萧晋摇摇头,一脸唏嘘的说:“我只是觉着老天爷真的很残忍,给了女人美貌,却只让她们保留很短的时间。若是从来都没有过也就罢了,眼睁睁看着自己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慢慢消失却无可奈何,我光是想想就快抓狂了。不过好在你们女人还能化妆,虽然是自欺欺人,但也勉强算是一种安慰。”

    张君怡眨巴眨巴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货是在拐弯抹角的说自己素颜很丑,顿时大怒:“姓萧的,有种你以后都别让老娘见到,否则,等老娘伤养好了,老娘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