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门口,门前只停着平君的车,沈建国又不在家。

    院子里的积雪还没来得及扫,西北角一小块四方的土地种的萝卜和雪里红已经被雪覆盖了。

    “坏了!老头儿的宝贝咸菜苗儿给埋了。”我说着三两步跑过去,大力把角落的雨蓬卷下来,熟练的拿扫把将表层的雪给扫了。

    “你带钥匙了吗?”他站在台阶上问我。

    “没带,我出来的着急,除了手机什么也没带。”我随即睁大眼睛看着他,期待、兴奋的神色肯定没来得及掩饰,“呀!你不会也没带吧?”

    他无语的嗤笑一声:“带了,就是懒得掏。”

    他今天穿的裤子略紧,伸手进裤兜里摸了半天才艰难的掏出钥匙。不知道是不是冻得,开门的手指一直抖,捅了半天也没进去。

    “人都说外科医生的手可稳了,就这?”我实在是想笑,拍拍手上的土,朝他跑过去。

    “你开。”他把钥匙递给我。

    我把他钥匙往兜里一揣,说:“萝卜该浇水了。”

    “......”他挑起眉毛:“江河,离谱了啊。”

    “我从来就没在谱上。”我笑嘻嘻的把门打开,“逗你呢,快进来。”

    呼,冷静,差点又要疯!

    ***

    换了鞋,上二楼。

    “你尿完直接先洗澡吧,我换个衣服下去给你煮面。”我说。

    “别了,明天再吃。”

    “那你不饿的慌?”

    “饿过劲儿了,这会儿只想睡觉。”

    “那行吧。”我拐进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