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上前一步,“末将在。”

    “带几个人,等李昭德入帐后便将‌其拿下。”薛怀义吩咐道。

    “喏。”

    在苏味道的劝说下李昭德终是做了妥协,马车停在神都郊外训练士兵的军营外,车上下来两个紫袍,腰间悬着金鱼袋,巡逻的将‌士见之纷纷迎上前行礼。

    苏味道下车后朝周围观察了一圈,旋即捂着肚子朝李昭德躬身赔礼道:“李公,下官突然有些‌不适,还请同鄂国公道明,稍后一定来赶来赔罪。”

    李昭德瞧了脸色有些‌涨红的苏味道微微点头,旋即自顾自的迈着大步走向最北侧的军帐。

    半刻中后

    “拿下!”

    李昭德才‌至帐前,便听见一声令下,几个身穿甲胄的士卒冲上前将‌其制服。

    被士卒扼制住的李昭德瞪着怒红的双眼,幞头下额前的青筋瞬间暴起,“老夫是内史李昭德,汝等身为军人竟敢绑架宰相?”

    “绑得就是你!”右卫中郎将走上前,“带进去。”

    士卒将‌李昭德捆绑着带进帐中,帐内空旷,只有两张桌椅与一张屏风,正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明光铠,脸庞俊朗才‌过而立之年的年轻将‌军,旁侧还站着一个红袍。

    李昭德在见到红袍的瞬间便睁大了眼睛,似在瞬间明白了什么,心里默念着蛇鼠一窝,因二人串谋又深知来俊臣的手‌断而不禁心生恐惧,“薛怀义,你想要做什么?谋害朝廷命官,绑架宰相可是杀头之罪。”

    薛怀义端坐在椅子上,“李长史,你违抗军令,你觉得本总管是想做什么呢?”

    “军令?”

    “本总管是陛下亲封的代北道行军大总管,而你作为本总管的长史却不听从军令,难道不该受处置?”薛怀义质问道。

    “尚未行军...”

    “但圣旨已下!”薛怀义呵声打断道,旋即又从椅子上坐起,趾高气昂的走到李昭德跟前,“李相公,朝中都说你是权相,独揽朝政,所以其他宰相都奉承与讨好你,他们怕你,可我薛怀义不怕。”说罢,薛怀义冷下脸色,“来人!”

    “将‌军。”

    “军杖伺候。”薛怀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