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这才遭受了这种打击,她怎么能把她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家里呢?

    父母已经操劳了一辈子,她不想再让她唯一的妈妈为她的事伤心,所以,她说的是善意的谎言。

    和母亲聊了一晚上,她给了母亲一大笔钱,她叮嘱母亲别再操心,偶尔去散散步、打打麻将、唱唱小曲儿,无忧无虑的,这才是她希望她们过得生活。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起来,吃了顿早饭,就和母亲依依不舍地分别了。

    坐在高铁上,她已是泪流满面,嚎啕痛哭,引来周围人面面相觑的讨论。

    回到b市,到了市郊已经是下午五点,一回到家就看着齐贺面带愧色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言不发。

    看到她回来后,立即望向她,疑似有话说。

    她刚坐下,齐贺就低声下气地说道,“对不起,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我正在开会。”

    她怎么相信她正在开会?以往别说是开会,就是再大的事情,他也不会不接她的电话,一切都是借口罢了。

    她不想再争论什么,冷冷回应道,“嗯”。

    齐贺当时确实在开会,因为是比较重要的会议,所以没有带手机进去。等他散会出来后,由于还生她的气,便没有回过去。

    两天后,想想打了这么多电话,应该是有什么事,他再拨过去时显示已关机。

    他有些担心,终于回到市郊家里,才向下人打听到岳父过世了,她几天前回家了。

    让她独自面对这样的事,岳父的葬礼他竟然缺席,这些种种事情让他觉得很惭愧,很内疚,更加无颜面对她了。

    此刻,他只有真诚地说一句,“对不起”。

    “不用。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好”。

    夕月疲惫不堪,身心俱疲,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再想其他的事情。

    她从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齐贺一眼,她轻飘飘地从他面前走过,连一丝气息也没有留下。

    齐贺很抓狂,烦躁不安地揉着太阳穴坐下,想起夕月的表情,更是让他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