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代工的东西,应该是美国货。”,一郎将那块坏掉的摄像头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说道。

    王一看了看那块坏掉的摄像头问过老管家以后让一郎暂时揣在怀里有时间鉴定一下它是怎么坏掉的,这些事情对于一郎来说纯属小儿科,这种圆柱形摄像头一般使用螺纹固定不需要螺丝刀也能拆出摄像头的电路板。到底是因为撞击导致掉键或者是因为电流过高击穿了某个电容电阻一眼就能看出来,如果湿气过大电路板上一定会出现明显的霉变。

    “今天就到这儿吧。”,王一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明天小丫头还要闹腾,好好珍惜这五个小时的安稳觉吧。”

    一行人再次通过那恒温恒湿的密室,不过这一次王一依旧没什么心思观摩这些富有历史考古价值的稀世珍宝,不过将密室设计在卫生间后面确实有些让人觉得难受。从卫生间出来王一从饮水机顶部取下一次性纸杯接了杯热水端到房间,虽然是一次性纸杯却不是纸质的,要比纸硬的多而且双层设计拿起来并不烫手。

    两人住在老管家隔壁也就是二爷夫妇曾经住过的房间,房间只在最南面朝东开了一扇小窗户,不过这里的通风非常不错即使没有光照也非常的干燥并没有什么潮湿的感觉。由于另一张双人床上铺满了a4纸,两人没空整理只好胡乱的睡在一起,王一只脱了西服外套靠在床头打算就这将就一晚上,在陌生的地方睡觉王一几乎从来不脱衣服,一来是觉得不雅观,二来他多少有些被害妄想症这样方便他随时冲出门去。

    四小姐在小县城的酒店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看看手表已经是清晨八点半。昨晚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两点多,再加上又恶心了好一阵子才睡着,临睡觉的时候喝了点红酒吃了一片有助于睡眠的药这才睡过了时候。手机上显示两个未接来电都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起床梳洗打扮来到酒店大堂已经是上午九点多。穿着黑色衬衫的人笑嘻嘻的站在门口和酒店前台的小姐姐说笑,看晚樱从电梯口出来连忙过去接行李,说是行李其实就只是比书包稍微大一点的行李箱。

    四小姐虽然还穿着那件花里胡哨的小西装但头发已经顺从的铺在了脑后,俏皮的齐刘海下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位仿若天仙下凡的少女竟然跟着这位玩世不恭的黑衬衫大叔上了一辆不知是几手的桑塔纳。就在众人惊讶之余车子一惊开走,酒店服务生这才想起来昨天订酒店的人明明是这个黑衬衫出来的却是这位小姐,查询所有的住房记录也没能发现这位少女。虽然有失规矩但这种事情常有发生,特别是某些有名气的人出门住酒店基本都不用身份证的。最近一些老板也玩起了这个花样,出门都是让秘书订房间,真不清楚他们搞的这么神秘有什么意义,徒给酒店增加麻烦。

    黑衬衫似乎方才吃过早餐接连打嗝,四小姐有些看不下去在一个急转弯突然“啊!”了一声,吓得黑衬衫差点儿没直接从环山水泥路上冲出去。

    “靠!”,黑衬衫情不自禁的骂了一句,随后立即感到有些失礼,“抱歉,小姐您这是唱哪出,要不是我驾驶技术高超现在拨120都来不及。”

    “听你打嗝心烦,没想到打嗝治好了嘴巴又不闲着。”

    “承蒙您照顾,我以后尽量少说话。”,黑衬衫瞟了一眼四小姐,“小姐,您的项链呢?”

    “别废话!开你的车,以后你每问我一个问题我就扣你十万块的薪水!”

    黑衬衫连忙举双手投降,四小姐吓得大叫,“开车!握住方向盘呀!”

    大概是被黑衬衫气的,四小姐觉得昨晚的疲倦一扫而空,邻座的黑衬衫也恰到适宜的停止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车子在环山水泥路的一个转角停了下来,四小姐看看周围没有其他车子拍了拍西装的裤腿下了车。

    “行李放在你那里。”

    “别是栽赃给我吧?大小姐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搞我你会后悔的。”

    四小姐一甩紫色的长发,转过身去,“本小姐没空搞你,不过你记住就算你暴露了也不能供出本小姐,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最后几个字四小姐是咬着压根说出来的,对方听了个真切连忙点头称是将车子从环山水泥路上开下去。四小姐沿着没有路的山坡朝上走,约莫爬了两三分钟地势渐渐平缓,再往前走一段就到了小凉亭。小凉亭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静,坐在凉亭的石凳上仿佛天地之间就只空余了她一人,在抬头朝下看又仿佛自己变成了主宰万物的上帝。

    “为了包庇一个谎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还能回到过去吗?”

    虽然青空白日下这么伤感有些显得矫情,但此刻四小姐却真的险些落下泪来,顺着地下通道朝着大宅方向走去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看了看地下室的门把手死死地关着,用脚尖踢了踢也没什么问题,门锁的非常牢固。四小姐有心开门检查屋子里的东西但手头没有什么可以当做手帕垫在把手上的东西,铁门的把手又非常紧两根手指夹着根本搬不动分毫。伫立在门前思索了一会儿四小姐还是放弃了重新检查里面东西的想法,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运气上面了,如果真的有人动过里面的东西就该着自己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