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分析还会出现一个漏洞,为什么在风神山和太阳山同时出现了相同的情况呢?说是巧合也未必不可,但王一还有另外的想法。一个孩子不可能开车来往于两座山之间,孩子最多是骑自行车,那也要至少两个小时。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王一决定明天一早与一郎分道扬镳,到庙里蹲几个人,而且王一相信他们一定会到。

    细节的事情没多提,只是提出已经将楚紫熏的背包拿去鉴识科做鉴定,因为楚紫熏的背包上沾着高岭石的粉末。在风神山没有高岭石,那么王一分析背包上高岭石的粉末一定来自于太阳山上的那块白色高岭石。

    楚紫熏一个劲儿的追问王一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可王一不管怎么说就是不想回答。明天出发前必须赶到医院一趟,其实去不去也无所谓,王一只是想要求证一件事。因为要早早地起床,饭后收拾完盘便在楚紫熏家的沙发上睡。楚紫熏给他准备了半杯白兰地,王一喝过之后晕晕乎乎的倒在沙发上睡了起来,他应该是太累了。

    楚紫熏睡不着,手上的伤口正是恢复期,细胞分裂愈合让她觉得刺痒得难受。只能缩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电视解闷儿,声音不敢放的太大怕吵醒了王一,到后来索性直接看字幕。昏暗的房间里王一睡熟了过去,楚紫熏没开灯只开着电视蜷缩在沙发里,有一种恍惚隔世感觉,似乎就这样让时间永恒下去也没什么所谓。

    第二天大清早王一咕咚一声摔在地上,这一下没有防备,虽然几十厘米的高度也把他摔得生疼。抬头去看,楚紫熏正像是个猫一样缩在沙发上睡觉。电视机开着,楚紫熏的手耷拉在沙发扶手下面,伤口愈合得不完全在地板上留下了几滴血迹。

    同样的王一没有吵醒她,买好了早餐后蹑手蹑脚走出门去,他要到嘉康医院去看一个人。这个人深受其害在昨天晚上失去了他的一只左腿,失去左腿和失去左手不同,很大程度上作为支撑腿的左腿失去了右腿存在的意义便会大打折扣。换句话说,倘若失去左手要比失去右手好得多的话,那么完全可以不用在乎失去左腿还是右腿。

    医院进门就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王一管这种味道叫做医院的味道。说不出是什么味道,那是很多种消毒水和药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总而言之,对于这种气味他并不觉得友好。

    接待处穿着粉红色护士服的小姐起身,“请问先生您?”

    “我是刑警。”,王一用手指着胸口的位置,表示警察手册在这里,“我要见一个人,您能帮忙带个路吗?”

    “那我去叫主任。”

    王一大手一挥,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名片,背面用签字笔写着名字,“不用了,我赶时间问几句话就走,就是名片上这个人。”

    小护士多少还有些迟疑,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不算很高的中年男子。此人给王一的印象不算特别好,他就是砾梦的主治医师罗翔。

    罗翔穿着一身白大褂,稍微往下拉了拉口罩,“这不是王警官吗?您这是?”

    “来见个人,不过这位小姑娘似乎有些墨守成规。”

    罗翔上前一步,给小护士使了个眼色,“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毕竟这是重要病人一般人是不允许探望。这样,你带着王警官去看病人,我呢还有一台手术要做,恕不奉陪。”

    “你们这的规矩还真不少。”,王一瞥了一眼大厅,“不过我今天也忙,那咱们改日再见。”

    话说到这个份上在没有继续留下拌嘴的理由,小护士带着王一朝二楼最里面的重症监护室走。截肢后的危险期还没有过,可病人已经基本恢复了意识。来到病房门前,隔着窗户能看到屋子里坐着几位亲属。

    “就到这吧。”,王一谢绝了小护士,独自一人走进病房。

    对于突然到来的王一一家人感到困惑,随即王一翻出警察手册表明身份,所有人几乎是一瞬间收起了那狐疑甚至带有些威慑的目光。转而和颜悦色的请王一坐下,一位十几岁的小姑娘给王一递过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