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梗左手吊着一根白布带子,挎在脖子上。另外,他的脑袋上也捂着白纱布,另外兜着个白网兜,就如同先前的许大茂那样。

    “没看到我受伤了嘛?!”他对小当怒喝一声。屋里的人,都被他这猛然间发出的大喝,吓得打个哆嗦。

    “好家伙,还是年轻人火力壮。”阎富贵不得不发出称赞,“棒梗儿别动了,老实呆着就挺好。”

    坐在桌边,他接过小当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他用两手抱着茶缸子,眼睛看向秦淮茹。

    要想俏,一身孝。秦淮茹虽然不是为贾张氏、易中海戴孝,但她头上的白纱布,还是凸显得她的脸色更加白嫩。

    就是这个女人让傻柱、许大茂、老易,甚至她婆婆都被牵连其中。阎富贵想到这里,连忙以肚子里的墨水为教诲,止住了杂念。

    “三大爷,您看这事儿闹的。”说着,秦淮茹抬手抹了抹眼泪。

    “算了,斯人已去。别多想,别提了。”阎富贵慨叹着说完,直奔主题,“淮如,我觉得这事儿不能拖着。”

    当然也不想拖着,但秦淮茹自己伤势未愈,贾梗虽然能够活动,但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又不能塌下心来做事,办不了这样的大事可知。

    “是啊,三大爷,我这还是等过几天,我好点儿了再去求您呢。”秦淮茹只得实话实说,“当初,一大爷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立了字据的。”

    说到这里,她就不再说下去,而是把乞求、恳求的目光,看向阎富贵。

    被这样的眼神盯看,阎富贵不禁身心都打个哆嗦:可得留神。

    “嗯嗯。”他移开了视线,端起茶缸子喝了口水。

    放下茶缸子,他看看坐在一边,仰着头瞎踅摸的贾梗。

    “那字据上写得很清楚,棒梗儿要给老易送终。”阎富贵再看向秦淮茹,“就按照那字据来。”

    听了这话,秦淮茹不禁心里叫苦:还没找到易中海藏钱的地方,因为那间屋子的钥匙,现在在聋老太太的手里。

    出了这事,聋老太太握紧钥匙,要求必须让贾梗、秦淮茹给易中海发了丧,才能允许他们进屋搬东西(找钱)。

    聋老太太自己呢?干脆,为了防止别人说闲话、瞎猜疑,郑晓宝建议后,聋老太太就当着大院里的人,让大家伙帮忙,用白纸做了封条,贴在了易中海的门上。

    这样做,大院里的人都很信服:既遵守了易中海的遗愿,也不会让秦淮茹、贾梗吃亏。另外,这样做也很公平,大家都可以作监督。

    因此,阎富贵说到这里,秦淮茹也打着小主意:如果有人帮衬着,丧事就办得风光一些;都不管,那就凑合办理了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