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炎惊愕的看着他,“阿雪!”

    冥似雪尴尬一笑,赶紧跳下马车,跑到了冥炎身后,小声地喊了一声,“娘。”

    “你怎么在王的行驾里?”冥炎抖着手指指着自己逃跑已久的儿子,随后猛地向季白磕头赔罪,“王,小儿给您添麻烦了,请您恕罪。”

    “我,我,我又不知道她是那个王。”冥似雪苦着脸。

    “胡闹!在王跟前不得无礼!”他娘厉声凶着,紧张的看着季白。

    季白轻笑了一声,抬头望了一下远处,“确实挺闹腾的。”她说,“你还是将他关几天比较好,等到他什么时候想清楚他说的那些胡话了,再放出来吧!”

    冥炎抓着冥似雪跪在地上,“臣遵命,阿雪,快点谢过王。”

    冥似雪不甘不愿的扁着嘴,“谢王。”太霸道了,她自己又不说,怎么能怪他了!

    冥炎又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才恭敬的面向季白,“您先入内吧!需要臣去叫冥晚吗?”

    “不用了,我等他自己想清楚。”季白轻飘飘的说,“带路吧。”

    “是。”

    北城池里主大道已经被清空了,两侧守着全副武装的魔族士兵,一路恭敬的低头等着车队行过。

    黑甲士一直行到了血魔一族的族地,里头的宴池已经摆好,一直等到季白领着温秦坐到了最上头,其余人才在她的吩咐里入座,盛大开宴。

    在热闹的宴席外,一片寂静的林子里,一个人影静静的站立着,他包裹在密实的斗篷里,宽大的黑色帽子严严实实遮住了脸,双手也带着黑色的手套,此刻右手揪着胸口的衣服,正安静而专心的倾听着宴席里的声音,或者说是某一个人的每一点声音。

    “谁在那里?”巡逻的士兵叫了一声,这人身影一闪,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宴席里,季白喝着酒,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恭维声,冥炎已经把冥似雪关下去了,看着季白心情似乎不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您没有立刻回魔宫,先来了臣下这,是有什么重要的吩咐吗?”

    说实在的,冥炎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王是来接冥晚的。

    季白喝酒的动作一顿,“你是要我把你儿子直接带回魔宫吗?”

    可是您叫其它人送回来也行的啊!冥炎内心吐槽了一下,但这种心里话是不能说的,她只得恭恭敬敬的道谢,“臣十分感激王送回小儿,小儿不知世事,一路上让您多担待了!”

    “他是你亲生的吗?”季白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