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在天上的人随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着实没看出那马车有什么出奇,这种凡人的东西好赔,但那沼泽又不是她们布置的,再说了——

    “以刚才那位公子的狠手,说是无意闯入,阁下让我如何相信您的说辞?”她一边说一边掐碎传讯符,随即准备出手。

    温秦已经发现了四周都是些鬼修,他回到王的身后,闻言有些担忧。

    鬼修是当年唯一没有臣服王的,因为鬼修要么是没有根骨灵根才会放弃肉体,或者身怀怨恨不愿投胎的孤魂,只剩魂魄后,王的血液对它们来说就是毒药,根本不能被王控制。

    然而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在王的眼中……

    “你相不相信与我无关,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相信为好。”季白语气微妙。

    “阁下意思是要找茬到底了!”

    “此言差矣,我只是给出我善意的劝告罢了。”

    “狂妄!”

    肯定了来者不善,那个鬼修话音刚落,早就准备好的浓郁黑气便化作一只黑手,压了下来。

    季白站在黑手下方,白色的衣袍微微摇曳,抬眼看着上方,一动不动,在旁人看来就像吓傻了一样。

    鬼修心底冷哼,注意力集中在对方身后的男人身上,这两人看着也就那个男人是个棘手人物,果然,温秦长剑出鞘,所有人都只来得及看见一道绿光,鬼修匆匆撤退时,便看到那些黑气已经被四分五裂,溢散在空中了。

    强大的力量洒落在半空,鬼修后退两步,吐出一口血来。

    季白安静的看着温秦出完手,男人挥剑的动作相当利落,行云流水的像是一副画作。

    对温秦来说,面前的小门派确实不算什么。季白双手抱胸,知道他抢在自己面前是怕自己大开杀戒,笑着收回了几只蠢蠢欲动的虫子。

    虫子被掐碎后,化作血液重新回到身体里,带来一小点精纯的能量。

    “怎么样?各位愿意赔偿了吗?”季白问。

    攻击被轻描淡写抹去,鬼修们的脸色有些难看,那个被法宝反噬的人却并不慌张,吞了一粒丹药,“看来各位是执意和我罗刹宫过不去了!”

    “一辆马车,谈不上过不去吧!”季白轻笑。

    “各位擅闯我山门,又执意挑衅,可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