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礼忙笑着应了,搀扶着蒋氏胳膊进了府。薛氏也有了扬眉吐气之感,一脸笑容随叶承礼身边。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薛氏心里很清楚,蒋氏等人对三房态度愈发热情客气,和叶清兰有莫大关系。

    叶承礼也隐隐猜到了这一点。因此看向叶清兰目光分外多了几分慈爱和温柔。

    进了畅和堂,简单叙了别情之后,蒋氏便主动提起了叶清兰和顾熙年事:“……你不府里,对此事来龙去脉只怕还不太清楚吧!定国公府有意和我们昌远伯府结亲,就等着皇后娘娘下旨赐婚了。”

    叶承礼闻言,也是精神一振。虽然这些事情薛氏已经信里提及,可只略略说了个大概,详情并未细说,现亲耳听闻,感觉又自不同。

    定国公府,那可是百年勋贵世家啊!底蕴深厚,又是皇亲国戚,绝不是昌远伯府能比得了。现皇后娘娘竟然要亲自为自己女儿和定国公府嫡孙赐婚!也就是说,将来等顾熙年继承了世子之位,叶清兰就是世子夫人!而他,就是定国公府世子岳父了!

    想到得意处,叶承礼简直心花怒放,就像大热天喝了冰水大冷天抱了火炉一般舒坦。

    叶承礼是庶子,昌远伯府地位并不高。努力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做了个六品郑州通判。想调职回京城,也十分艰难。同科同年进士里,算是混比较凄凉那一种。

    现女儿竟攀上了这么显赫一门亲事。他这个做父亲,也不免有了扬眉吐气之感。

    虽然还没什么具体实质好处,这种心理上慰和自豪,已经足以令叶承礼高兴了。再看叶清兰,只觉得这个原本就听话乖巧女儿愈发顺眼可爱了。

    叶清兰接触到便宜老爹闪闪发亮眼神时,不由得暗暗好笑。很显然,随着叶承礼归来,她即将多一个牢不可破大靠山。这个大靠山对付别人或许不行,对付薛氏绝对是轻松之极……

    听了蒋氏一番絮叨之后,叶承礼终于忍不住问道:“母亲,皇后娘娘既然已经召见过了兰姐儿,定国公府上下又同意了这门亲事,为什么迟迟还没有旨意到府里?”

    蒋氏其实也很心急,面上却一派稳若泰山微笑:“这样大喜事,总得挑个黄道吉日。如果我所料不错,大概就是年底或是正月里,赐婚凤旨就会到了。正好你也府里,岂不是加热闹?”

    叶承礼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到了晚上,叶晟叶承仁叶承义父子三人也回了府,热热闹闹摆了两桌家宴。平日里严肃有加叶晟,今天对叶承礼却十分温和,叶承仁叶承义对这个素来看不上眼三弟也客气了不少。

    叶承礼心情愉就不用一一细说了。家宴结束后,父子四人到了书房闲谈。叶承礼便趁机提出了这几年来一直心心念念调职一事:“……到了年底,吏部又开始考核官员。儿子这几年一直是乙等,迟迟没有调到京城来。还望父亲和两位兄长此次帮忙周旋,只要能留京城,就算官职小一些也无所谓。”

    地方官员和京官比起来,自然是远远不及。政绩再出色,也很难被坐龙椅上天子知晓。想仕途上有所升迁,也是难上加难。何况,父兄妻儿都京城,就自己一个郑州赴任,这种滋味可不是好受。

    因此,叶承礼想回京城信念十分执着。几乎每次回京城时候,都会叶晟面前提及。

    往日听到这类话时候,叶晟基本都是皱着眉头,不轻不重数落几句。让他脚踏实地安心郑州云云。可这一回,叶晟略一犹豫,竟点头同意了:“你明日先去吏部述职,至于别事暂且别急。年底正值百官考核定等之际,这个时候找吏部尚书吏部侍郎人,不知有多少。还是等到年后再说好了。”

    叶承礼顿时大喜,忙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