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渝钧合掌停在鼻尖,闭上眼睛似乎在虔诚地感受着这舒适的味道。

    “平时还是多出来走走比较好,整天呆在屋子里迟早会憋出病的。”顾朝笙在旁边叨叨道。

    “我在家里又不是闲着,你这样说着倒好像我整天无所事事一样。”明渝钧嘟囔。

    他说他这几天在看柏拉图的著作,对于千年前哲学家的思想很有感悟,觉得能跨年千年时空的阻隔和柏拉图探讨。

    顾朝笙还觉得奇怪他怎么突然就对哲学感兴趣了,就顺着他的话问起:“比如呢?”

    明渝钧毫不犹豫道:“柏拉图式爱情,简直就是最理想的爱情状态了。”

    突然听他提到了柏拉图式爱情,顾朝笙自然听出了他这话的暗示之意,果然就看见走快了两步的明渝钧转身,语气很认真地跟他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没有。只是很意外,你的想法转变得有点大。”顾朝笙语气很感慨。

    “最近刺激的事情太多了。”明渝钧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他们本来都只是安安生生过日子的普通人,无奈人生不顺,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接踵而来,糟心极了。

    沿着绿化带旁的卵石小路慢慢走着,顾朝笙就跟他东拉西扯地嗑叨着;明渝钧听着也只是偶尔接两句话,兴致缺缺。

    外面已经天翻地覆了,宋家和江家暗中布下的局也即将收网,或者说在四十年前就已经埋下祸端的菲尔顿实验室最大未解之谜也即将被勘破。

    荣龄窃取实验数据一事因证据确凿不得不认,但对于私贩禁药一罪却是不肯承认。毕竟一旦私贩禁药罪落实,就相当于侧面证实了柏安劫机案的元凶就是荣家;柏安劫机案的飞机残骸大多已是沉入深海,更多的证据也是没有了,也就只能从别的方面着手。但只要没有直接指向证据,荣龄就绝对不可能认罪,一旦罪名成立荣家就彻底再也没有指望了。

    听顾朝笙说起了这起案子,明渝钧才来了几分兴致,问起道:“如果这次不能把荣家彻底压下去,以后还是要后患无穷。他们既然敢私贩禁药,就真的能做到不留下丝毫关键证据吗?”

    “不能。但私贩禁药案所牵扯到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只要查到一处都能提前得到消息并销毁证据,根本防不胜防;宋沂现在就很头痛,据说老爷子放出话来,查不出结果他就别回上都了。”顾朝笙这边的信息量有点大,其实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也是最近才一并牵扯出来的。

    若说荣家唯一算漏的,就是他们不知道宋子安和宋子英也在那趟飞机上,才让宋家咬着不放一直追查到现在。

    如果没有宋家着重追查,恐怕还真没有办法查到现在这么多东西。

    沉默着想了以下,顾朝笙又说:“不过,宋沂怀疑,不,是确定,卓晓繁一定和这起案子有关系。早些年卓晓繁可是荣朝的得意门生,而且又······”顾朝笙突然停顿了一下,想到明渝钧还不知道卓晓繁和紫荆计划新雅杯的事,就转折道,“又正好在这关口就突然失踪了,都很奇怪。”

    等到禁药私贩一案彻底浮出水面,可想而知还要牵扯到很多人和事。

    “如果这个罪名落实,会被怎么判处?”明渝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