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知道你在丁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些钱就当是我替你哥向你借的行吗?你问问文柏,问他帮帮忙……也算是帮你哥嫂一把,他们也都被你爸逼急了……”  我苦笑:“妈,你都知道我在丁家的日子不好过,还跟丁文柏闹离婚,我怎么把借钱的话说出口?”

    妈哭得不能自已:“囡囡,你就帮帮你哥哥吧,不然你爸就要把你小的两个侄女卖掉!你爷爷听到这事都气得要把欢欢兴兴接走,你爸不肯,两人脾气一上来,就气得你爷爷进了医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我震惊了,乔栋梁到底想要做什么?气得爷爷住院?“前天晚上……囡囡,就算是为了你爷爷,也要把这一万块凑齐啊!不然再这样闹下去,老爷子真的要受不住了。”

    为了爷爷……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哽咽着应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挂了电话,我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

    刘凤兰的话并不仅仅是单纯的讽刺,她说的是事实。

    结婚三年。

    我有事,打电话回家就是被骂,被呵斥,说我不懂事,不会为家里着想,也不知道为家里建新房子出点力。

    他们有事,打电话给我,每次都是在要钱。一千,三千,五千……现在是一万。

    第一次的理由是嫂子生了双胞胎,要补身体。第二次是父亲把人腿给打断了,赔了钱。

    第三次……第四次……

    我为那个家做了多少,得到的却是亲生父亲一句敢离婚就打断你的腿。

    他们的一个电话,就是把爷爷气得住进了医院,要钱才消停。

    好像爷爷不是他乔栋梁的亲爹,而是他用来拿捏我索取的把柄一样。

    是不是离了婚,没了丁文柏的接济,那个家所有人都不用活了?

    那一夜,我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跟丁文柏开口要这个钱,而丁文柏却又如我料想的那样,一夜未归。

    他进家门已经是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了,一身醉醺醺的回来,连路都走不稳,刘凤兰着急地扶着他往房间里走,大声喊我过去帮忙。

    我才刚从她手里接过丁文柏的外套,就从口袋里抖落出了一盒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