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贯墨脸色发青,低着头眼珠子乱转。

    他本就不是善言辞的人,以前是个小小记录文官,沉默寡言。后来升职,也全是靠陈玉皎在后扶持。

    如今,又是“砰”的一声,那象征着华秦律法的雄狮惊堂木,发出震人心魄的声音。

    高台之上,还有三公冷厉盯着他。

    战贯墨心虚,也没有别的开脱办法,只能实话实说:

    “是,这些年许多事,的确是陈氏为我出谋划策。今日宣召她,也只是想让她帮忙出策。”

    此话一出,满场惊。

    所以、战贯墨的才识学干,全都是假的!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

    战贯墨却继续大声崩溃地解释:“可陈玉皎她疯了!她不愿意,还说要报复我们战家!是她自己给她自己戴上镣铐!是她自己吃了药物!是她自己扯坏衣裳!”

    “你胡扯!”

    现场不少官员当即出来作证,人证物证确凿。

    而战贯墨百般喊冤,却拿不出任何证据……

    连定西王战寒征也修书一封,不为自家父亲做任何辩解!

    这场三公会审,持续到夜幕降临。

    最后、三公商议后,当庭宣判:

    “罪犯战贯墨、撤官职、处阉割宫刑!

    面黥奸邪二字!

    且、流放巴蜀,永世服徭役开山!终身为奴!”

    战贯墨犹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阵眩晕,几欲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