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王,你当真信赵嬷嬷之话?信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嬷嬷所为?”

    战寒征被问得身形微微一怔。

    他落在陈玉皎身上的目光,隐隐有些复杂。

    常年面对复杂的战场局势,今日的小打小闹他又怎会不知几分真相?

    但陈玉皎只是一介妇人,还胆小如鼠。

    未曾想,她受过如此惊吓,竟还能保持理智?看透一切?

    陈玉皎毫不怯弱地直视战寒征的眼睛:“战寒征,我不蠢。”

    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的确有着照透世间的明镜。

    战寒征黑眸有一瞬恍惚,片刻后,神色沉敛:“你想要什么,本王会尽力弥补。”

    赵嬷嬷已经认罪,案件盖棺定论,他现在亦不能再惩处吴荭霞。

    陈玉皎却笔直而立,清冷的神色间只有淡漠:

    “无需弥补。战家的弥补,我承受不起。”

    “定西王,你能给我的最好补偿,便是立即带着战家众人搬出去!”

    扬出话后,她转身离开。

    在婢女与武卫们的簇拥保护下走远;背影里,只有无尽的薄凉和寒月般的华冷。

    那裙摆上的红梅点点,是无声的点缀、控诉。

    她,很坚决。

    战寒征深邃的长眸微微沉了沉。

    片刻后,化为无情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