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说哥哥要做什么呀?我好害怕~”

    门外的简詹薇声音颤抖,很是恐惧的语气。

    屋内的简母握紧冰凉的手,整个人被笼罩在恐慌中。

    简詹薇说她会一直坐在门口守着,不让别人来伤害她,简母神经紧绷一晚没睡,刚打个瞌睡醒来到门口再唤简詹薇名字的时候,却无人回应。

    这下简母心中更加慌乱了,脑子里想丈夫被送进精神病院,那么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自己最初刁难苏浅,想必儿子对她也是恨极了。

    在这样忐忑中,简母的门被敲响。

    简母当初回国那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此刻就有多落魄。

    倒不是穿着打扮的问题,而是整个人精气神不好,谁也无法把身型佝偻,眼神发飘的女人,和数月回国前的简母对上。

    简母发鬓两边生了白发,眼圈发青,嘴唇发白,无精打采。

    简詹言看了简母理都不想理,碍于苏浅的想法,他道:“回答想好了吗,不想回答也可以,他去精神病院,你去监狱。”对父母,简詹言的失望是从小就攒起来的,直到六年前,简老爷子去世,简詹言彻彻底底地死心了。

    当时他听见父母的密谋,二人想要简氏的财产,不想受制于他,所以计划杀死他。

    最后打消了这个念头的原因是简老爷子的遗嘱中写道,如果他指定的继承人在三年内死亡,遗产将全部捐赠给公益,在老爷子在世时立的,这条简詹言也签了字。

    可见简老爷子也知道儿子儿媳什么德行。

    如果简詹言死,即便是靠着继承权,简父简母也什么都得不到,所以他们放弃了。

    不是舍不得孩子,而是舍不得钱。

    从那一刻,这两个人不再是简詹言的父母,二人的生死与他无关。

    简老爷子死后,简詹言忙于工作,对所谓的父母也没空搭理,来来往往都随他们去,虽然他不把对方当什么,可说到底他们还是爷爷的儿子和儿媳。

    可惜简父简母将简詹言的容忍当成了不要脸的资本,各种作死之下,让自己已陷入了如今的境地。

    简母听完心里更加慌了,随即她听简詹言又道:“不说,你们各自在真正的囚笼里待一辈子,说了,明天我就送你们两个人出国。”